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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狼啸长空♧Ⅱ

【诚楼】【台丽】【狼人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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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张黄眼睛的阿诚哥~~


---2·旧伤疤---

  十年后。大年三十。上海明公馆。

  声音在桂姨推门而入的时候嘎然而止。阿诚一下子站起身,望着那人,浑身上下一片僵硬。

  桂姨看见明镜起身,扯着嘴角平复了一下心情,往前走了几步,弯腰鞠躬:“大小姐。”

  屋子里寂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明镜也只好勉强点了下头。明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看向他的大哥和阿诚。

  “阿诚。”

  此刻阿诚的脑中一片空白,听到这两个字才心脏猛然一缩,一阵钻心的痛随着各种各样的情绪猛地扎进了他的脑海。他先是转过身盯着那片空气,试图闹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站在这里。他随后看向了明楼,可对方却错开了眼睛。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原来你早就知道。

  明镜看气氛僵在那里,也只好开口说道:“阿诚啊,时过境迁,你就原谅桂姨吧。”

  这一句话顿时像是在充满不稳定气体的心里点燃一个火花,阿诚几乎是要扯出一个笑容来——原谅。呵。

  他早该意识到的。早该意识到的……就算不提汪家,假若是明台受了当初自己十分之一的苦,明家会怎么应对。如今……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又凭什么去和明台比?明台是明家的小少爷,是明镜明楼恩人之子,自己呢……自己,呵。

  可阿诚的脸上硬是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了所有情绪,任胸口的烈焰烧得他痛不欲生,烧得他眼前模糊,大脑一片麻木。他用尽可能轻手轻脚的动作放下手里的二胡,扭身上楼。

  ……

  “叩叩”

  “进来。”

  其实明楼下意识地以为进来的会是明镜,明台,或者甚至桂姨。大概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吧,之前阿诚进他的书房从没敲过门。所以他一直保持着翘着二郎腿拿着报纸的姿势,直到看见阿诚进来,他才放下报纸。

  “大哥。阿香说你找我。”

  这一刻舌灿如花的明楼,明大长官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苍白无力地解释道:“哦。是这样……”

  明楼旋即又意识到了什么,招呼道:“坐。”

  坐?

  阿诚有些麻木地看向了那张沙发。明家大少爷书房的沙发……这么看来,自己还真是沾了桂姨光呢!不然哪里有那个福气。

  这个念头只是在阿诚的脑中一闪而过。他也承认这个想法有太多的赌气成分,可毕竟他这样想了——而且他放任自己这样想了,就如当他习惯性地听从了命令坐下的时候,内心突然猛烈冒出来的复杂感情和强烈的抗拒——这都在往常是不曾有的,却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他就那么坐在那张沙发上,听着明楼解释,默默忍受着一股有一股说不明地东西往大脑里闯,他总有种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的错觉。大约就连明楼本人都觉得那些解释苍白无力吧,所以那些话显得那么没有底气。

  阿诚听着,嘲讽地笑了。他带着那个冰凉,讽刺,危险的笑容,一点点抬起头,看向明楼。明楼只觉得心里一慌——他从没见过这么陌生的阿诚。

  “我是她什么人啊?”

  我又是明家什么人啊?

  明楼想说什么,可是却被阿诚剩余的话赌了去。

  “是,她当年虽然收养了我。但她也差点把我折磨死你不知道吗?”

  疼痛,侮辱,折磨……他身上溃烂了的伤口他不敢去碰,可桂姨却会抓着那些伤口狠狠地扇他两巴掌,然后让他去干那些最重的活。

  “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

  “阿诚。”

  终于被明楼逮到了一句阿诚带着几分赌气的话,他靠在沙发上对阿诚劝导:“她以前的确做了很多错事,但是现在想回来弥补……”

  阿诚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打断了明楼的话,却也不去看着明楼的眼睛。没有必要,你真的没有必要再解释……其实你用阿诚两个字就可以堵住我所有的话了……明家的确养大了他,可他在明家可以做的有什么?认错,低头,干一个高等一点的仆人该干的所有事情。

   明楼跟他说的那句“你是我明家的孩子,是我明楼的弟弟。”小小的男孩也不是没信过。那时明台对自己这个不知从哪出现的哥哥很是不满,用尽方法百般刁难,最多也不过讨几句无关痛痒的责备和呵斥,明镜多半还会对他说上一句“小孩子嘛,让着他一些”。直到一次他终于不堪忍受地把拳头挥向明台。明台那次全懵了,直到明镜大声的把他们两个分开,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地责备阿诚时,明台才“哇”得一声哭出来。阿诚看着明镜立马蹲下去哄明台的样子,站在一边,一言不发,顿时什么委屈也没有了。明镜把明台拉去上药,而明楼只是草草安慰了他两句,就出门给明台买了他最爱吃的糖炒栗子。

  自那以后,明台再没敢惹过他。自那以后,他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后来当他长大,明楼对他的态度时近时远时好时坏的时候,他都平心静气地做着他该做的身份。当大哥的同学问起“这是你弟弟吗”而明楼的却回答“这是我家阿诚”避开了弟弟的称呼之时,阿诚只是理所应当地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可明楼大概忘了,在阿诚眼中盛满地却是对他浓浓的爱慕和火热之时,自己是怎么一次又一次用最残忍地方法告诉他:“你是我弟弟。”

  想到这里,那句话脱口而出:“当然,你们也不用考虑我的感受。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个仆人嘛。”

  多年来的委屈和悲伤在这一刻喷涌而出,阿诚以为这句话至少能换来明楼一点点过意不去的情绪,可是事实上后者却立马带上了几分愤怒:“你怎么说话呢?谁拿你当仆人了?”

  一句话把阿诚噎得什么也说不出话来。屋子里沉默了半晌,明楼刚想说话,就听到了阿诚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那你拿我当的是什么?”

  “你是我……”

  明楼理所当然地说完了前三个字,被噎了一个措手不及。他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到答案。

  “……”阿诚看着大哥沉默下去的样子,用没什么太多起伏的声音说道:“说实话,我今天看到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发现我没以前那么恨她了,很陌生。我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可说的,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只有一句话——好走不送。”

  阿诚看着明楼的眼睛,就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大哥晚安。”

 明楼目送着阿诚走出房门,听见他说:“我去看看明天祭祀要准备的东西。”他心里忽然痛了一下。小祠堂的祭祀似乎向来就是阿诚准备,检查,收拾,可是那似乎从来都跟阿诚没什么关系。他想叫住眼前的人,可是门却已经“咣当”一声被关上。

  此刻在阿诚心里想起的十年前在巴黎独自一人过的春节。他因为高烧昏迷在了自己的家里,厨房里煮着的饺子差点点着了整个房子。要不是他们唯一的邻居家里养了条狗闻见了味道狂吠不止,他恐怕早就不是被烧死也要被熏死在巴黎的家里了。整一个春节,他大哥都没回来,可笑救了他的人是那个一直歧视中国人的法国邻居,拖着不便的身子一瘸一拐地帮他把火扑灭又把他弄醒,还问他需不需要医生。

  阿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情绪失控——也许这在明台那里已经算是情绪收敛得极好,但他是阿诚,是一个自从封杀了自己对自己的大哥所有不该有的感情以后便学会了把所有的锋芒都包裹得滴水不漏的孩子——这于他已经算是完完全全的失控了。

  阿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时候飞跑出门,他顶着那一轮圆月连风衣甚至西装外套都没披便跑了出去,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他只是想跑,想奔跑,想让这一年最后的那点凛冽的空气飞快地被甩在他的身后。

  跑起来,跑起来!


TBC------------

狼啸长空♧Ⅲ

你们要相信,大哥不是渣,他只是喜欢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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