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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狼啸长空♧第十话《十里洋场》(58-60完)

【诚楼】【台丽】【然远】【狼人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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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十里洋场---


  劫车事件在特高科掀起了轩然大波,然而这两次行动他们从未通知过76,这些日本人不进丝毫没有办法怪罪明楼一分一毫,还被明楼反咬一口,说他们放下了权力却又并不信任他们,由此造成的间隙很容易被抗日分子钻了空子。


  藤田芳政恨得牙直痒痒,拍着桌子让高木去查新政府所有人的行踪。大部分的人的一些小动作倒是还未来得及入藤田芳政的眼,张立请的那一周的假上便立即吸引了这位老牌特工的眼球。这个人去了武汉——一个几乎就在上海和重庆的正中间的城市。


  天气早就转冷了,犬科动物的体温要比人类高出不少。阿诚体温偏凉,夏天的时候抱着极为舒服,可是天气转凉就不同了。明楼的鞋有点湿,因为他下车的时候踩到了一个不浅的水坑里。


  “你看你停的这是什么破地?”明楼骂他。


  阿诚有点委屈,平时都是自己给大哥开门的,谁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这么着急,自己开了车门就跑下来了。但是大哥说这是自己的错,那就姑且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吧。四下看了看,家里明镜和明台都不在,阿香的父亲病了,回了老家,明公馆里并没有人。


  明楼拖下湿透了的鞋和袜子的时候听见身后脱衣服的声音,等他再转过头去的时候,面前就已经多了一只像只大狗一样的狼,仰躺在提上讨好地对着他露出软软的肚皮。


  阿诚变成狼以后,本来就是尖下巴的脸变得更加消瘦了,整个下巴和脸颊明楼都能用一只手捧起来了。第一次变回来的时候费了些力气,但之后就熟练了许多。


  明楼心安理得地把脚丫子往那张肚皮上放,也不怕一个不小心平衡不稳,一使劲把人给踩死了。


  阿诚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外边开门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蹿进了明楼的书房。明楼只好去够那双踏着柔软的家居拖鞋,一身黑色皮衣带着鸭舌帽的明台打开了大门,他刚刚去看了于曼丽。


  明楼的双脚还未从寒湿的感觉中缓解过来,此刻见了一身寒气的明台,颇有些嫌弃地隔着老远往后退了退了,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阿诚从他身后的书房走出来,西裤皱皱巴巴的,上衣的一个衣角露在外边,人出来的时候还在系白衬衫最上边的那两颗扣子。明台愣了一下,觉得似乎自己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场面。


  “大哥,我上楼了。你们继续。”明台说这话的时候不动声色,旋即甩了皮鞋甩出去几米远然后逃窜上了楼,“砰”地一声巨响把门关得震天响。


  明楼愣了一下,扭过头去看着对他笑得暧昧的阿诚:“大哥,明台让我们继续。”


  电话铃在适当的时候响了起来,打断了阿诚走向明楼的步伐。明楼冲着微微挑眉,示意阿诚赶紧去接。


  “喂?明公馆。”


  阿诚的的尾音还未散去,梁仲春火急火燎的声音就已经从电话筒里传出来,差点没把阿诚的耳朵震出血:“阿诚兄弟,出大事了!”


  汪曼春越狱了。


  明楼和阿诚心下皆是一惊,他们彼此对视,在眼中看见了彼此的不安。


  阿诚到达梁仲春的房子时,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循着心跳声冲到梁仲春所在的那间房子,借着昏黄的台灯,他率先看到的是躺在真丝织物中的漂亮女人,鲜血四溅。这人恐怕还没死多久,血液尚是新鲜的味道。大敞的衣柜,凌乱的家具。阿诚一扭头,瘫翻倒椅子上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梁仲春。


  这人没死呀?怎么了这是?


  他有点疑惑地伸着脑袋去看了两下,又倾着身子过去看,然后尽量放轻脚步往那边走了两步。


  这人倒在地上,一只手撑着椅背,拐杖落在几米外,心脏一下一下,明明跳动的好好的。


  他刚想开口问一句,就冷不防听梁仲春突然开口:“自——作——自——受。”


  阿诚被吓了一跳,像是一只大型犬科动物一样往后蹦了一步。


  “你吓死我了你。”阿诚骂他,“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明楼坐到藤田芳政的办公室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天光大亮的时候了。


  “尽快抓到她,无论死活。”


  “是。”


  藤田芳政这句话甫一出口,就注定了汪曼春再不可能活着回到特高科了。往死人身上泼脏水,这一点谁都会。看着明楼欲言又止的样子,藤田芳政又想起了汪曼春小女人状朝着明楼扑来的样子,他以为是明楼念及旧情不忍下手,忍不住冷了脸:“明先生。是有什么顾虑吗?”


  明楼从盯着桌子的思索中抬起头来,最终坦白道:“我觉得汪曼春越狱,并不是个突发事件,而是一次有预谋,有计划的逃脱。”


  这引起了藤田芳政的警觉:“什么意思?”


  “上一次的劫囚事件,充分证明了一点——我们的敌人十分猖狂。”明楼眉心紧紧地锁在一起,“在特高科和76号的严密搜捕下,他们不仅能堂而皇之地在通往特高科的路上劫车炸车,还能一击未成立即又展开了第二次营救——或者他们的上一次行动就是在为今天做铺垫。我认为,我们的队伍里出现了一个叛徒,一个间谍,一个为了抗日分子工作的人。”


  藤田芳政虽然面上没有显露太多,然而心里则大骇。汪曼春在76号潜伏这么久,又逃脱的这么顺利,他们在上海的工作开展的如此紧锣密鼓,抗日份子仍然猖獗——每一件事都在指向这个结论,他怎么就没有想到?


  不知不觉,他便接受了“抗日分子劫车的真正目的是帮助汪曼春逃脱”以及“汪曼春是抗日分子”的观点。


  他忙问明楼:“这个人是谁?”


  “我正在查。但是您要有心理准备——这个人,很可能是您身边的人。”明楼一番话说得十分恳切。这样的恳切让藤田芳政想起了许鹤事件。“日共”这个词几乎是立刻地深深地刺痛了藤田芳政的眼睛。


  他立即表示:“明先生,请你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他会威胁到我们大家的安全。”


  明楼即刻重重地点头:“您放心,有这样一根刺扎在我们的心脏部位,任何一位新政府官员都会全力以赴的。我一定会尽快把他拔除,让他自食其果的。”


  当报纸的头条爆出汪曼春越狱的消息,明楼是真的坐不住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愈发的强烈,他几乎立即得出了一个结论——特高科中有人在配合汪曼春的行动。


  “他会做什么呢?”阿诚忍不住问明楼,又像是在问自己,“大姐已经被严密保护起来了,而且明台也在家,他的身手,您也是知道的。”


  “不行。”明楼觉得心里慌张得不行,“我们得回家,现在就回去。”


  阿诚看着明楼有些六神无主的起身去抓外套的样子,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风衣。另一只手用力抓住了明楼的肩膀。


  “大哥。”阿诚的声音沉沉的,一点点从明楼的肩膀往下滑,滑到他的腰上。阿诚整个人都上前去把明楼几乎揽在自己怀里给他穿大衣。


  明楼僵了一瞬间自己的身体,又放松下来:“别闹。”


  阿诚一脸的认真,贴近明楼:“大哥,我没闹。您还记得我和Susan当时上了娱乐版头条的那张照片吗?”


  明楼有点疑惑,不明白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系。


  难得有明楼想不通的事情,阿诚耐心地附在他耳边一边满满给他穿衣服,一边解释:“人与狼一样,都是群居动物。狼群通过舔舐和身体摩擦的方法给受伤的同伴带去慰藉,缓解疼痛和紧张的情绪。我想,人应该也是一样的道理。大哥,您看您是不是现在感觉好多了。”


  阿诚低低解释:“我还一度因为这个怀疑过是不是我只是贪恋你的触摸和怀抱——毕竟那时候我对您最多的欲望不过是讨一个怀抱或者更亲密的身体接触。”


  明楼发觉自己真的在阿诚的声音和触碰中一点点放松下来,思绪也变得冷静理智下来。他干脆放任自己跟着阿诚的思路走,去问他:“后来呢。”


  “我整个人整颗心都是您的了。”阿诚亲亲明楼的嘴角,“哪里来的什么后来。”



--59--


  明台听到枪声的时候,用力抱住了自己的大姐。他知道自己不能动手,只要还有一个保镖亦或是76号借调来明公馆的特工还好好的,能活蹦乱跳,就不能动手,也轮不到他动手。


  明台想,这么多人呢,总不至于让汪曼春毫发未损地闯进来吧。


  不知是汪曼春真的那么厉害,还是高木在人手安排上做了手脚,明台真是高估了76号的那帮废物。有几个连枪都没拿起来就已经被一枪打死。她踏进明公馆的那一刻犹豫了一下,想起明镜曾经说过的那句“只要我明镜还在,你汪大小姐就别想踏进我明公馆一步!”


  汪曼春重重地踏进了房门


  汪曼春顺着一路安排的保镖向上杀上去。明公馆屋子的房门大敞,只有明镜的屋子紧紧关闭着房门。她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


  里边两个哆哆嗦嗦拿着枪的76号特工正指着她。


  汪曼春毫不犹豫就是两枪,两人应声倒地。她迈进那扇们里去,却发现里边出了杵着的这两个废物,就再不见其他人了。


  明镜呢?


  尖利的匕首闪着寒光,像一朵玫瑰一样优雅地从袖口中翻出。汪曼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躲过了这杀机四伏的一击,手中的枪直接指向了偷袭者。


  明台见一击未中,又见眉心被指上了一支枪口,左手上翻从右向左击打在枪身,直接打飞了枪支,两个人各自后退了一步。


  明台立即收敛了脸上的杀意,刚刚在他手上的尖刀也一眨眼不见了。他笑嘻嘻地去叫汪曼春:“曼春姐。”


  仿佛汪曼春没有站在明镜的卧室,那里边也没有两具眼睛睁大却没有生气的尸体。


  明台竟然是抗日分子——这个念头一瞬间闯进汪曼春的大脑,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歇斯底里。而显然明台没有放弃继续刺激她:“曼春姐呀,我知道你对大哥是一片真情,不过大哥他都心有所属了,我这个大嫂的位置您恐怕是坐不上了呀。”


  明台慢悠悠地移动着脚步。汪曼春则愣住了,她是怎么也没有想过明楼竟然已经有了其他的爱人。这成为了让汪曼春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失去理智的人已经顾不上什么复仇计划,她疯了一样喊着“你骗人”扑向明台,似乎想狠狠去挠他的脸。


  明台此刻腿一蹬,右手将刀交到左手手中,整个人猛扑向了那两个76号人的尸体。他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再从地上起身时,左手反手握刀,同右手一起,已经死死握住了手中多出的那把手枪。


  手指勾上扳机,指肚轻轻一压。


  “砰!”


  藤田芳政看见了汪曼春的探监记录,上边高木的名字赫然让他心里一紧,同时蔓延开来的还有惊慌——如果这个人是抗日分子,如果这个人是日共,那他一直呆在南田洋子身边,还有自己。


  对!南田洋子!当时南田死的那样蹊跷,自己誓要给她复仇,可是却毫无头绪。这件事也有了解释,对,对的——是高木!亏得自己还派高木替自己盯着南田洋子,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害了她——还有汪曼春,当时押解汪曼春来特高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高木。


  藤田芳政一下子想起明楼说的话来。


  “堂而皇之地在通往特高科的路上劫车炸车。”

  “他们的上一次行动就是在为今天做铺垫。”

  “一个叛徒,一个间谍,一个为了抗日分子工作的人。”

  “这个人,很可能是您身边的人。”

  “有这样一根刺扎在我们的心脏部位……”


  虽然这一切并没能让藤田芳政对于明楼放心下来,恰恰相反,他对于这个人更加忌惮了。但是这种忌惮的基础,是他对于高木是抗日分子这一点的坚信不疑。


  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去于高木对峙,而是派人刻意去查了高木在特高科内的动作。毕竟是老牌特工,高木的行动很快被查了出来。更让藤田芳政恼羞成怒的是,特高科内的宪兵竟然有不少在帮着高木瞒住自己,而且对于藤田把汪曼春当成了自己的替死鬼这一点深信不疑。


  虽然汪曼春的确是做了藤田的替死鬼,但是藤田芳政自己早就在相信了明楼对于汪曼春是抗日分子的说辞的那一刻把这一点忘了,他自己已经说服了自己他一早就看出了汪曼春的不对劲,所以下了手,抢在汪曼春逃走之前拘捕了他。但是在内心深处,藤田是清楚自己当初拘捕汪曼春的理由的——而这种清清楚楚导致了他内心深处最深层的恐惧。高木绝对不能留,他甚至不能给高木开口辩解的机会,最好直接一枪毙命,然后扣一个谋害南田洋子的帽子在他头上。


  对,就这么做。


  明楼和阿诚赶回明家的时候,明楼被家门口的惨状惊得脸色发白。阿诚一下车就听到了明台小声哄明镜开心的声音,赶紧去拉明楼:“大哥,大姐她好好的呢,就和明天一起在楼上。”


  明楼这才放下心来,又担忧起其他事情来——大姐肯定被吓坏了吧?她受伤了没有?明台受伤了没有?汪曼春她现在人在哪里?


  明楼走上去的时候,明镜正坐在明台的床上埋怨明楼。躺枪的明楼站在门口,一时间哭笑不得,最后的那点担忧也散了,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进这个门。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才走进去。明台立即从床上跳起来,喊明楼“大哥”。


  明楼和明镜谈话的时候,明台就悄悄走到阿诚身边,跟他交代:“我用的76号特工的枪杀的汪曼春,她身上只有一处枪上。尸体我都没动,虽然大姐可能害怕我想着万一有人赶过来我怕我自己解释不清楚。”


  “做得好。”阿诚夸明台。他转身准备去收拾尸体,明台好死不死地赖着跟了上来。他扭过头去板起脸:“你还有什么事吗?又闯祸了?”


“没,没没没没没没。”明台连连摆手,又凑过来,“我看曼丽那天在杂志上看见一条毛毛领,虽然她没说啥,但是多看了那张图几眼。阿诚哥,你看——”


  “给你买,行了吧,我的小少爷。”阿诚眼睛里带上了一些笑意去看明台,“找你大哥要钱。”


  明台呆了一下。


  “别看我,我可没钱。”阿诚耸肩,撇嘴,扭身,长腿一迈。


  “诶诶诶阿诚哥你管杀不管埋呀。”



--60--


  “我大哥的意思呢,以港大学生的身份去香港。”明台的眼睛暗了暗,“上海你肯定是留不了了,我……我……”


  “我明白。”曼丽笑了笑,“你的确应该留在上海。”


  明台抬起头去看于曼丽,扁了扁嘴。


  “你是上海明家的小少爷,你的行动在上海会方便很多。而且你曾经被港大退学的事情很多人都清楚,在这种时候贸然去香港,也的确不合适。”于曼丽抿着嘴,声音柔柔地替明台解释,告诉他她真的理解,“我一个人到那边能应付行动的,别忘了,我可是曾经连生死搭档都没有过的人。”


  明台这回是彻彻底底呆住了。他以为于曼丽让他留在上海是类似于曾经她那种“我早就应该死了,而你应该活下去”的念头。于曼丽是真的变了,也许她看明台的眼神不再是那样毫无条件的飞蛾扑火,但是这样的于曼丽才是他真真正正所期盼所爱的人那样。


  如果说曾经的于曼丽是全部明台喜欢的人的样子,那现在的于曼丽便是全部明台所爱的人的样子。


  于曼丽看着明台呆住的样子,甜甜地笑了起来。


  明台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笑着的女孩,凑过头去,从她那里讨了一个吻。


  轻轻地,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这回轮到于曼丽一下子呆住了。


  于是轮到了明台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再次伸过头去。这一次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充满了爱恋和倾心的吻。他们吻得那样深情和投入,仿佛他们就想要这样相拥着一直到天荒地老。


  分开的时候,明台对于曼丽说:“我欠你一个吻,现在我还上了。”


  于曼丽知道他说的是在军统训练班是她想吻明台而被拒绝的事情,忍不住绯红了脸颊,狠狠拍了一下明台的头。


  “哎呦。”明台捂住脑袋,“你怎么跟……跟……跟……”


  “跟什么似的?”于曼丽仰起尖尖的下巴,斜睨着明台。


  明台厚着脸皮说:“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于曼丽又忍不住害羞了。她在这个人面前总是这样,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样。于是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明台也乐呵呵地伸过手去。


  杀猪一样的嚎叫响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于曼丽你怎么掐人这么疼呀!别拧了!啊!看这里!快你先看这里!”


  漂亮的旗袍被抖开,领口处圈了一圈卡兔毛,摸上去柔软顺滑,舒服得让人舍不得把手拿下来。那一圈毛领既不会厚得让人觉得头重脚轻,也不会薄的让人注意不到。长款的旗袍是宝蓝色的真丝缎子,上边用金线手工一针一线地缝出了花纹。于曼丽又一次呆住了,他抬头去看明台。


  “快试试吧。我专门查了,着件衣服你冬天在香港穿,再披一件外套,正合适。快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现在找裁缝去修还来得及。”明台腰一挺,把衣服往胳膊上一挎,做了个服务生递衣服的动作,“小姐,请吧。”


  于曼丽红着脸接过衣服。明台难得被人赶出房间还在嘿嘿傻乐。


  特高科逮捕了张立,阿诚正在和明楼商量如果有可能能救下他的女儿,他想送她去延安。正说着,阿诚朝上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明楼注意到他的动静,扭头去看他:“怎么了?”


  阿诚抱怨:“明台追女孩的手段也不知道跟谁学得,他……”


  阿诚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收了口,不过似乎有点晚了。


  “跟我学的,怎么,你有意见?”明楼去看阿诚,突然觉得阿诚这话哪里不对。他上下打量了阿诚几下,问他,“阿诚,你追女孩很有经验嘛。你怎么也不教教明台?”


  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阿诚干脆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往地上瞅,偷偷地扁嘴。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明楼的眼,他觉得好笑,过去轻轻地在阿诚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然后没有忍住,这拍的一下最后变成了抚摸。


  阿诚舒服地眯起眼睛。


  等明台下来的时候,明楼正坐在车门大敞的车的后座上,腿上是一团巨大的毛茸茸的东西,刺球一样。他傻傻地指着那一团问明楼:“大哥,你这是哪捡来的,什么东西呀?”


  “弄堂里捡的。”明楼是在跟明台说话,可又只专心看着腿上的东西,手指一下一下转着摆弄一撮有点扎人的毛,“挺粘我的。”


  “啊——那阿诚哥呢?”


  “他呀。”明楼抬眼去看他,“你阿诚哥有事先走了,咱们两个一起回去。”


  明台打了个冷战,不甘心的去看明楼腿上的毛团。圈成一个圈的毛团像是感受到了明台的目光,把脑袋本来冲里的脑袋抬起来,搁在自己的身上,眯着眼睛也去看明台。


  明楼能感受到在腿上的小东西心脏因为紧张地砰砰砰跳个不停。


  “那谁开车呀——”明台傻傻地问。


  明楼懒洋洋地抬眼看了明台,后者立即就知道该做什么了,不太情愿却麻利地钻到了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明台。”明楼突然叫他。


  “请问你带烟了吗?”


  车子急刹车在路上,明台震惊地回头去看。明楼还在看着他,似乎刚刚说的就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明台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于是明楼又问了一遍:“请问,你带烟了吗?”


  “对不起,我刚刚戒烟。”


END------------


狼啸长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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