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狼啸长空♧XXXⅣ
【诚楼】【台丽】【然远】【狼人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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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艳阳天，天气那样晴朗，金色的阳光似乎都洋溢着微笑，照耀在明楼黑色的西装外套上，烧得西装发烫。他仰起头去看湛蓝色的天空，空气似乎都被阳光连带着活泼了起来。熟悉的法语让明楼一阵恍惚，漂亮的女孩挽着一位外国人的臂膀，微微低着头。
步履中还有些缓慢和磕绊的女孩正是昨天晚上还不省人事的Susan。她似乎是感觉到了明楼的注视，抬起头去看。明楼看见她嘴角的微笑似乎是僵了那么一下，脸色也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但这一切随着明楼生理性的眨眼，一切都烟消云散，仿佛刚刚那一切只是耀眼阳光下的异常错觉。
但当明楼认出Susan挽住的那位，正在低头用一支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的人时，表情也是忍不住一僵——那人正是他们在法国巴黎时候的邻居。
明楼并不相信巧合一说。所谓偶然不过是无数必然叠加的结果。法国人也抬起头看见了他，遥遥冲他微笑一下。
深棕色头发的法国人把写好的东西折起来递给Susan。对于这个动作，两个人都没有丝毫要避讳明楼的意思。明楼走近的时候，Susan正好接过了纸笔，脚下的布鞋轻轻旋转着撵过地面，她紧紧地抿着嘴唇，松开的时候下唇被挤压得发白，嚅嗫的声音有写紧张和苦涩：“Merci beaucoup.[1]”
法国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Susan，然后回过头去回应明楼的招呼：“c'est bon de te revoir.[2]”
熟悉的声音让明楼仿佛回到了那段尚在巴黎的日子。那段日子有黑暗，有鲜血，却还未有如此沉重的伪装和秘密。明楼听着他带着歉意和自己说他还有急事要走，嘴角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僵硬——一个法国人不在法租界呆着，为什么要来法租界乱晃？
只是还没等明楼有试探和提出问题的机会，那位法国人已经转身离开，没再赏给他们一个眼神。Susan看起来有些沮丧，冷不丁抬起头撞入明楼的视线，下意识地避开，又迅速地抬头面对着明楼。她有些尴尬地开口开启一段对话：“呃……明大哥。”
明楼露出了一个微笑，就像一个真正的大哥面对自己的小妹那样。他邀请着面前的女孩：“走走？”
Susan答应明楼时的表情明显有些勉强。明楼穿着得体的西装，Susan因为身上伤口未愈而裹着宽大几乎拖地的外套，并排和明楼走着，远远看去倒也真是像一对兄妹。
Susan从口袋里翻出那张纸条，递给明楼，犹豫又有些紧张地看看他，跟他说道：“明，明大哥，这是一份名单。是那艘游轮上的日本狼人的名单”她缩在外套里撇嘴，“我想，我实在是没有把握和立场去管这件事了。”
明楼怔怔地看了眼那份名单，惊异地看了眼Susan。她的这些话有些打乱了他的安排，不过还好，事情还没有彻底黄掉。Susan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该用一个严肃认真的表情还是轻快的表情，只能有写僵硬地和明楼解释：“那是我们boss……我的意思是，他是我的头狼。他，他乘船来中国其中一个目的是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结果在船上的时候意外碰见了那些日本狼。”
信息量有点大，明楼觉得自己投又开始疼了。他淡然自若地处理着一切的事情，不代表他就真的对这一切不吃惊，不恐惧。明楼捏着那张纸的一脚，问她：“那你怎么会到中国来？”
Susan被噎了一下，她磕磕绊绊地回答：“我不是，我……当时在巴黎的时候我们boss对于自己邻居经常身上会隐隐带着狼的味道有这点一直挺不爽的，我好奇之下就这么认识的他。后来我又认识了李熏然，就觉得有点不对了。我们boss一直想除掉的那个人跟凌远哥他们有关系，所以他就让我来了。”
Susan说着，用脚尖偷偷在地上边走边磨蹭，眼神有些躲闪，有些语无伦次的，显然在隐瞒什么东西。
明楼想询问更多的信息，可是张开嘴说出的那句话却是：“是因为阿诚……”
“啊？”Susan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搞懵了。
明楼第一次遇见Susan是在饭店里，他挽着汪曼春走出来，看着女孩在阳光中望着阿诚的样子。第二次，是在橱窗外，女孩急切地和阿诚在说这些什么，几乎要去抓住他的手腕。第三次是在报纸的照片上，阿诚缩着身体，女孩踮着脚侧着头，拥着阿诚。还有在明家，别别扭扭带着Susan回家的阿诚和有些紧张的女孩。明楼深深地看了一眼Susan。
如果之前他只是怀疑，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了。
“你喜欢他。”
没有犹豫和疑问，是百分百的肯定和陈述。Susan一时间顿住。明楼看不见它几乎埋到肩膀下边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他可以想象出来。是的，必须。是的——这是，这是为了阿诚好。
明楼接着说着：“但是他不知道。”
他是明楼，能在和情敌摊牌的时候都这么风度翩翩的明楼。
他并没有看见Susan轻轻摇着头的动作，却听见了她的声音：“他，我想他大概还以为我和我曾经的男朋友在一起。”
明楼闻言惊讶地扭过头去看Susan，他隐隐约约听说过狼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他这么说了，于是也这么问了——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的急切到底从何而来。
“可是他死了呀，死了就不做数了。他死在Voyage号上了。”Susan本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的， 说到这句的时候抬起头悄悄去看明楼的脸色：“我知道您那晚也在那艘船上。”
阳光仿佛没有了颜色和暖意，剩下的只是漆黑一片的夜空中隆隆的雨声。湿滑的地面雨滴四溅，残尸断臂，挣扎求存的公狼倒在地上，无声地睁大黄色的眼睛。
那一夜给明楼带来的印象是那么深刻，以至于Susan在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的时候他都能回忆起那刻骨的寒意。他想起两周后当他拖着刚刚痊愈还有些虚弱的身子回到家的时候，迎接他的是阿诚的一个拥抱——或者说他直接撞进了正要出门的阿诚的怀里。
明楼困惑起来，脑中的思绪却飞得很远——明楼，这就是你想要的，在艰难和黑暗的时光里把阿诚抛开，然后在光明里拥抱他？
他想起阿诚那句话——“没关系，我会自己回来的。”
Susan接着向明楼解释：“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发生关系以后才叫伴侣，那之前如果雌性遇到了更心仪的对象，移情别恋也是常事。”
明楼差点被自己绊了一跤，思绪也被打乱。他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领口，目光闪烁不定了几下，在一片灿烂的阳关中黯淡了一片。
“既然你喜欢他……”他不敢去看Susan的眼睛——或者说他不敢直视哪怕任何一个人的眼睛，所以只能一副高傲而镇定的样子盯着远处的云，“如果我死了，请你好好照看他好吗？我会劝一劝他的。”
Susan听见这话，震惊地看向明楼。那种感觉就好像已经被判了死刑的人突然被告知了自己不仅无罪还有功劳。她知道这时候应该走到他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大声反驳他的看法。无数的话语，无数的猜想用上她的脑海，她甚至能嗅到空气中悲伤的味道。
可Susan只是选择了沉默。
TBC------------
[1]: 十分感谢
[2]: 好久不见
你以为这妹子是肥楼的情敌
你错了
其实她是实力助攻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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