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凌远】【靳东水仙】
【明诚×李熏然】【王凯水仙】
【明台×顾清明】【胡霍衍生】
预警: 渣文笔 OOC
本来我只是想让他们因为一个案子聚到一起谈个恋爱的,没想到……越写越偏是怎么回事!用这种文风还是第一次挑战同时写三对cp,写死我了……
写完了以后有点头晕脑胀,所以没有校对,有忍受不了的错别字请一定一定要指出来!
卌xì
意思:四十
“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又不是啥也不会的新人——阿诚在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他老老实实地答道:“没什么异常。第一医院是本市警察局的定点医院,出现一两个警察也是自然。”
明楼满脸莫名地望了他一眼:“谁让你看警察了?”
他看着阿诚有些迷惘的那张脸,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去:“我是说这家医院的院长,我想他胃不太好。到了谈话后来他的手一直放在胃部,我看见他的抽屉里还有止疼针,恐怕病的不轻。下回有他的饭局,不要开酒了。”
他忍不住出言打断了明楼:“大哥,十个医生里九个肠胃都有问题。”
明楼侧过脸去看他,阿诚仿佛看见了那眼镜片后的寒光,他打了个寒颤。
“我是说,院长的西装不错。和大哥你今天穿的那身挺配的。”
凌晨 1:25
医院那处的监控探头突然坏了。凌远还记得维修工一脸憨厚地告诉他是电路原因的时自己想摔东西的冲动。监控前不久才统一维修过,把该换的都换了,改修的都修了,竟然还是出了差错。
那个地方有扇窗户,可以直通到后边的研究院。
明氏集团要投资那个研究院这事来的突然,他们在一场酒会上认识。明楼有意向进军医疗产业,他也需要给杏林医院的扩建拉下新的投资,两人一拍即合。没想到那人第一次来到附院,就对附院后的附属研究所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后边的事情竟然那么理所应当。
而且明楼表示自己即便在饭局上能不喝酒尽量不喝,凌远简直喜出望外。
是什么时候两个人渐渐不止生意上的往来,变成了真正的朋友…朋友或者更多?
凌远也说不清楚。大概是那次明楼的弟弟明台出车祸,明楼满脸歉意地问他能不能开后门,让受了轻伤却受惊不浅的明台住院的时候。
一住院就住到现在。
他在手术台上站了5个小时,此刻已经是凌晨。凌远正好撞见了从那扇窗户往回翻的人。
凌远不得不承认,当他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时,自己想到竟然不是生死,竟然是这件事会不会影响杏林医院未来的投资。他握紧刚刚揣进兜里的手机,里边还留着些许温暖的度数。
——凌大院长有没有空赏脸一起吃个晚饭?
——抱歉,今天有手术。
——到什么时候?
——可能得凌晨一二点了,实在抱歉
——我理解,人忙起来都是这样。
阿诚那会儿估计才完事。我让他给你去送碗夜宵。
他还没来得及回,便关机换了衣服,准备上手术台。
凌远认识这个人,两个月前跟着从日本来交流的医生一同来的人,似乎担当着保镖的责任。只是这个人存在感太低,凌远也只见过他两面,所以对他也不过是模模糊糊的印象。
他顺着那人的指示退回院长办公室,艰难地开口问:“你……会说中文吗?”
门“吱呀——”一声被不太客气的推开,明楼提着一碗粥迈进凌远的办公室,嘴里还说着:“凌院长,他们说你在这里,我——”
话音戛然而止。
凌远无奈而绝望地闭上眼睛。
明楼攥紧了手里的粥,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先生。”明楼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先生,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放下枪好吗?”
高木死死抿着嘴,冷冷盯着明楼。
明楼定在原地,没有后退,没有前进,也没有任何动作。他把刚刚话语换成日语,重新说了一遍。
他见高木没有什么动作,也不出声,只是眼神中轮流转动过阴晴不定,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
“ 来ないで(别过来)!”高木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中有些难以察觉的颤抖。明楼立即停住动作,不再去刺激那人,转而望向凌远。
凌远惨白着一张脸,不知是不是胃病又发作了。他能看见那人滚动的喉结。冷汗顺着鬓角往下冒着。他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支撑不住的样子。
“没事的。”明楼轻轻安慰,声音里仿佛有着莫名的力量,“我在这儿呢。”
明楼看见凌远死死咬住了牙。他心里暗叫不好。只见凌远一个肘击重重打在了高木的腹部。明楼大惊失色,扑过去去夺那人的枪。
高木全然把手中的枪当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明楼强抢不过,右手用力握住枪管,全然不顾上了膛的枪口指向自己,左手一掰,弹夹从手枪中滑落。当两人双双倒在地上时,高木手中的M1911A1手枪已然变成了一对毫无威力的枪械零件。
重重一拳击打在那人的太阳穴,将对方击晕。明楼跳起来冲着凌远咆哮:“你疯啦?”
明楼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着急,他草草看了看凌远有没有受伤后,凌远还没反应过来,那碗粥就被递了过来。竟然一滴也没洒。
此时此刻,一个明家的大少爷,一个医院的院长,就这么坐在地上,一个给另一个喂粥,旁边还躺着一个昏迷的日本人。
粥尚是温热,袅袅白气让凌远想起在明楼外套夹层中发现的银色刀片,又想起明楼的弟弟遭遇的那场疯狂的车祸,他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去问:“明楼,你到底……”
他停了下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他们两个才认识多久?不到两个月吧?
明楼只是漫不经心地用勺子搅了搅粥,递送到凌远嘴边:“快点喝吧。喝完了赶紧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凌远难得乖顺地咽下那口粥,问他:“那你呢。”
看见对方摇头,他涌到嘴边的话全都停住了。
“你……”他半天只能只能说一句话,“那我等你回去。”
明楼的手颤了一下。此刻,失神的凌远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
40天前
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也是各种病毒纷飞的地方。人们拿着手中的单子步伐匆匆,有垂暮濒死之人的挣扎,也有新生婴儿的嚎哭。这是大家不愿踏进,却又不得不踏进的地方。
看不见的病菌和病毒在空气中静静地飘着,等待着进入寄主身体的机会。
明诚颔首走在明楼身后。医院的院长凌远就在自己的左前方微微前倾着身子给明楼做着介绍。阿诚一心三用——明氏集团在医疗产业上的第一笔投资关系到整个企业在这条路上的未来,如今社会发展飞速,医疗已经成为了人们生活必不可少的一环,所以凌远的话必须听;明楼微微侧头去听着那人介绍,镜片后一双眼巡视般扫过医院的角落,看似垂在身侧的手,可能一个颤抖便是一个提示,她绝不能错过;医院人来人往,人群流动量大,结构复杂,阿诚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戒备和观察。
他注意到那个人的时候,对方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那透过落地窗迎面照来的阳关,离着三人不超三米的距离。最一开始注意到他,是因为他腰间那自以为藏得很好的枪。阿诚没太费力便辨认出那是把77式警用手枪。
他懒洋洋地半睁不睁着眼睛,睫毛颤了颤,抬眼看了眼他们。带着暖意的阳光映出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纤长的睫毛和头上有些卷的头发被镀上了一层柔光。他半闭着眼,一双包裹在黑色长裤里的腿笔直而修长。
39天前
李熏然对于这个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印象的,那一点点印象也仅限于那日在医院擦肩而过。他认识凌远,知道他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不由得对凌远身旁的人产生了那么一点好奇。自然而然的,他就注意到了明诚。
谦逊,温和——这大概是所有人看到那样的明诚时出现在脑海里的词。可是李熏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具体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大概是刑警的职业病犯了,李熏然不由得便对那人多了些注意。
李熏然去凌远的办公室领这次刑警队的体检报告,却正赶上阿诚和另一个人站在门口。他对天发誓,他不是故意要听墙角的。
从日本远道而来的医生一口蹩脚的中文,大概全天下也只有他自己能理解自己在说什么。明诚礼貌地笑了笑,一口流利的日语脱口而出,让刚从日本来到中国本来有些尴尬的女人立刻兴奋不已,叽里呱啦地和他交流了起来。
那两个人站在走廊中间,李熏然听不懂日语,莫名地就有些尴尬。他转身去绕了另外一条路。
院长办公室的门敲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李熏然心烦地挠了挠满头的卷毛。昨天枪支的黑市交易竟然闹出了人命,他昨晚只睡了四个小时——大口径自卫手枪,初步推断是M1911,近距离枪杀,血腥而残忍。现场留下了不少遗留枪械,但都是残次破败品,杀人凶器则被人带走了。初步断定是黑吃黑。
其实四个小时对于他来说已经算长的了。李熏然讨厌这种案子。他还记得很多年前在新市的所办的那起毒品案。人证,物证,逻辑,一切都指向最终结案报告上所写那样,那又怎样。真相远比白纸黑字上所写的那样更为错综复杂。他想起裴泽的微笑,总觉得后背发冷,他觉得那人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可无论什么案子,一旦涉黑,立刻像变了样子。一幢普通伤人案背后可能是数亿的交易,可是他们所能做到的,不过是将那伤了人的凶手缉拿归案,然后草草结案。若不是因为这种厌恶,他也不会一边顺着那些线索,一边因为坐着睡着头“咚”地一声磕在了桌子上。好死不死,正赶上办公室安静下来的那一瞬间,害得黄队不让他出任务,要他来拿体检报告。
不过挺疼的——李熏然伸手去摸了摸脑袋上肿起的一块,又敲了敲门。还没反应,他便喊了声:“凌院长?”
“你找凌院长吗?他不在。”
李熏然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回过头去看那人——一身高定西装勾出身材,头发被发胶粘得服服帖帖,一双含着笑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李熏然的第一反应是——这人声音真好听,比自己也就差那么一点点。
第二反应是——这人长得真好看,也就比自己差那么一点点。
两个人几乎立刻聊了起来。待到凌远和明楼并肩走来,他跟着凌远进屋的时候,偷偷在身后冲阿诚摆手道别,那人笑得无奈,也学者他的样子一边跟着明楼汇报着明台航班的情况,一边在身后冲他摆手。
36天前
除非有实质性证据。实质性证据,说的倒是轻巧。
李熏然讨厌这种无力感。
他所能做到的,只是把这腔怒火转为冷冽逼人的气势,用笔尾轻轻敲着桌子,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人。循序渐进,步步紧逼,就连有一定心理素质基础的罪犯都撑不过两个小时。杀人犯也不是个老练的人,显然是冲动杀人。整个杀人现场又粗糙又匆忙,脚印和指纹留的到处都是,被逮捕的时候正缩在出租屋里,行李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了。警方从出租屋里找到的足够起诉他的证据,唯独找不到那把杀人凶器。事实上,他们一发子弹,一杆枪都没有找到。
口供上简单干净利落的两个字——卖了。
卖给谁了?
颈间刺着青色怪鱼纹身的人突然藏不住眼底的疯狂,他嘴角咧出的笑容让人发冷:“你们见过神吗?”
想到这些,李熏然烦躁地一锤方向盘,一个打把打死,整个车猛然拐弯,留下了一路喇叭声。他直奔着那件出租屋踩着油门,咬牙切齿。幸亏今天没穿警服。
急刹车,换挡,把钥匙。李熏然还未来得及跳下车,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横穿马路而过。宝蓝色的风衣下露出了价格不菲的西裤和精致的皮鞋,他用带着皮手套的手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低下头去降低存在感。也许是因为李熏然是刑警,也许是因为那人生的标志,尽管他精心打扮过,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是明诚。
他来这里干什么?
35天前
“你真不知道?你真不知道?老师没告诉你吗?”明台低头在手机上打字。
顾清明几乎能想象那家伙在自己身边乱蹦的样子,不客气地回复:“老师都要亲自出马当卧底的任务,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窝在这座上愣了半天,终还是没忍心,发了过去:“其余的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大哥和老师赌,赌那些白粉是什么。”
手中的手机震了震,明台眼睛直发亮:“老师在贩毒集团呆了那么久,他赌的是毒品吧?白粉嘛……他赢了没有。”
“不知道。”
明台低头看着这条短信,趁着四下无人将手机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他对着旁边的汽车倒后镜,用手指插了插头发。去见男朋友,怎么也得整理好发型。
拐过街角,他冲着路过的两个女生抛了个媚眼,迈着长腿哼歌,又把兜里的手机拿出来,专心致志地低头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骤起,一辆黑色小轿车冲他横冲过来,在女生们的惊叫声中冲着明台驶去。明台从手机游戏中抬起头的时候,汽车已经离他只有咫尺之遥了。
即将撞上他的那一刻,司机显然慌乱了。刺耳的刹车声响了起来。明台被撞到在地上。他惊恐地向后拼命退去。
司机后悔了,又是一脚油冲着明台疯狂撞去。明台吓得扑到一个路灯后边。来不及刹车,车子撞向了路灯。
顾清明的脸上还留着一丝泪痕,踩下刹车的那一刻他真的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把任务进行下去,只能无措地望向明台。
躺在地上的明台仰起头,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顾清明咬了咬牙,倒车,再次向明台冲去,坐实自己谋杀未遂的罪名。
34天前
“让郭骑云截断所有试图联络他的人。”
“怎么揍人还用我教?!”
“明楼那边呢?”
“找几件防化服都这么婆婆妈妈的,果然是他的风格。”
门外传来于曼丽的声音:“报告!”
王天风往门那边看了看,断了联络,让于曼丽进门。
22天前
李熏然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几乎虚脱一般倒在了沙发上。
胃疼,好疼啊。
早上出门的时候抓了一片面包。然后呢?好像叫就再也没吃过东西。
那日李熏然从出租屋里找到一份传单。他顺着传单上的公司找过去,却发现那家公司跟本未曾在出租屋附近发过广告。他向那件公司要了所有发这张传单的点。那人一共在出租屋呆了几天,他便顺着那些时间去发过传单的地方调录像,再以那人发现传单的地点为圆心,一点点调查出去。
他利用职权之便趁大家去吃午饭是偷偷查资料。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找到了曾经那人经常去的地方。他去踩点,去问人。终于锁定了一间屋子。他今天一下班边去盯着那房间,却没发现那里有任何动静。唯一的线索,恐怕就是窗户上贴着的十二猴子军的贴纸。他为了这个贴纸专门去下了《十二只猴子》的电影,结果看得光顾着剧情了。
故事的背景,是世界被一种致命病毒侵袭之后,剩余的少数人类只能在地下苟且偷生。男主被送入时光穿梭机派回过去,他想阻止悲剧的发生,却什么也阻止不了。病毒最终被释放,一切都是冥冥中的注定。
他看得心情沉重,却不明白为什么那间屋子上会出线那样的贴纸。想说明什么?
走访,调查,他瞒着所有人。
他忍不住给阿诚发了条朋友圈:“刚到家,饿的肚子直疼。”
刚发完他就想起来了,这朋友圈他的同事,尤其是他爹看见了,肯定要生疑的。他吓得赶紧点了删除。
嗯……确认。
李熏然长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是半夜。可是肚子好疼啊……
微信突然响了。
阿诚发过来一条消息:这么晚才回家啊?
又是一条:还秒删
李熏然心里先是“咯噔”一下,随后理直气壮地回复:我是警察,经常这点才回家。倒是你,怎么还不睡?
李熏然想了想,试探着又给阿诚又发了一条:撸串去?
手机暗了下去。
李熏然等了一会儿,把手机扔在一边,拖着疲惫的身体进浴室。他对着空空框框的墙壁,想着这些天来认识阿诚以后的那些事。
他们说朋友的最高境界,便是两个人在一起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在这一点上,李熏然觉得自己和阿诚肯定是特别合拍。两个人第一次去撸串,分别低头猛吃,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上,李熏然难得吃的那么高兴,连阿诚什么时候掏的钱都不知道。他有点不服气,分别的时候强烈要求一定要请回来。
两个人就是这么熟悉起来的。
他想起那天他坚持一定要守在手术室外等着自己的同事做完手术,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阿诚突然坐在了他旁边,给他披上了一件衣服。后来自己累得睡着,醒来的时候他正靠在那人的怀里。
李熏然在热气的蒸腾下红了脸。
他草草冲完澡出来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敲门声。他疑惑地走过去,手机突然“叮”一声响了。
是阿诚——“我在你门外呢。开下门”
他吓了一跳,大喊着“等一下!马上就好!”冲去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套上衣服。
开门的时候,阿诚看见李熏然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浸湿了七扭八歪的衣服。他忍俊不禁,伸出一只手帮他抻了抻衣角。
“大晚上的,你还胃疼,别去撸串了,伤胃。我给你带了鸡汤和馄饨。”
20天前
已经判了死缓的人只是靠在监狱的墙上,像是在等着谁。
顾清明溜到后边,像这几天一直做的那样从他那里递过去了一根烟。
那个人一点点扭过头去看他,顾清明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怪鱼纹身上,冲他挑眉。自己的脸上又添了一道极长的划痕,不知道明台到时候会怎么跳着脚嚷嚷。
顾清明知道对方在看他,哼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讽那些敢打自己注意的人。开玩笑,明台到现在都不敢动他。
那人缓缓开口问:“你上次说你在军队待过,所以有关系。”
顾清明叼着烟一边点一边笑:“你现在终于信了?”
那人不置可否。顾清明也不理他,自顾自地抽着烟:“呵,什么军队,不过是国家的杀人机器罢了,到时候,一旦你没用了他们还不是想扔团垃圾一样把你踢出去。”他惨笑着,“你的价值没有了,他们便把你踢出去。这么多年我干了多少事情训练时受了多少苦?到头来,还不如一个破有钱的。”
“凭什么我信奉它为信仰?他就可以随便丢弃我了吗?”
那人眼底的情绪动了又动。他低头去看前几日被狱卒踢得无法弯曲的膝盖,此刻还是肿的。
顾清明松了口气。都是值得的,鱼上钩了。
18天前
阿诚提着一桶热水在走廊里走着,却撞见了穿着白大褂在晃悠的南田。
“阿诚。”南田微笑着走过来看着他。
阿诚笑的开心,他把手中的热水放下,问她:“南田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南田犹豫着斟酌,“我可以明天晚上请您吃顿饭吗?”
阿诚眼中瞬时洋溢而出的兴奋让南田的眼睛闪亮了起来。然而阿诚很快便沮丧了下去。他叹了口气:“明先生……让我陪他去饭局。”阿诚摇摇头,自嘲地苦笑着,“我去干什么,不过是在车里等着接送……连……”
他的话说不下去了,从南田身边侧着身走过,南田突然伸出手去拦他:“等一下!”
13天前
凌远在医院小卖部遇见了明楼,明楼正对着天花板发呆。
“明大少爷。”凌远忍不住打趣。
明楼一扭头,正看见了凌远,他眼睛亮了亮,立即招呼他过去。
凌远疑惑地往那边走了两步,见明楼摆出严肃的表情,不由地紧张起来。
只听明楼问道:“凌远啊……西红柿炒鸡蛋是应该先放西红柿先放鸡蛋啊?”
凌远愣了一下,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试探犹豫着回答:“先……先放油?”
一阵沉默。
明楼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不是,我是说西红柿炒鸡蛋……呃……等等,油?”
凌远一听,几乎要笑出声来。他看着明楼满脸的生无可恋连忙摆正表情,可又忍不想他:“大少爷昨天亲自下厨了?”
明楼撇嘴,不去看他,而是扯开话题去问凌远:“你吃午饭了没?”
凌远已经习惯了明楼有事没事便溜达到他院长办公室约饭或者送饭,他摇摇头道:“还没呢,我去拿外套。”
两个人聊着一起向院长办公室走去,他让明楼先坐下,自己则去里屋去。他盯着脚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换身西服。
凌远把衣服换好出来用了些时间。他出来的时候,明楼已经睡着了。
也不知他昨夜多晚才睡,竟然困成这样。睡着了的人看起来比往常要柔和了许多,有一捋头发逃脱了发胶的掌控搭在了眼镜框上,凌远突然就有些不忍心叫醒那人,而是一点点俯身下去,想把他臂弯里的西装外套揪出来给这人披上。
他的手不知道触碰到了哪,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凌远下意识地缩回手,他愣了愣,低头望去——是袖口。
凌远见明楼没醒,忍不伸出手又去碰了碰那个地方。像是袖口有个硬片。
他小心的摩挲——那像是,像是一块刀片,在袖口里边。
明楼突然睁眼,吓了凌远一大跳。此刻他正撑在沙发上,脸就悬在明楼上方。之前没觉得,此刻热气喷在他脖颈处,痒痒的,让他不敢乱动。凌远觉得浑身的毛发都要直立而起,他想逃之夭夭,又僵着身体动弹不得。
“我……”他生硬地解释,“我想把衣服给你披上。”
明楼又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别愣着了,去吃饭。”
10天前
听他的狱警朋友告诉他,那个杀人犯似乎想要交代什么新的东西了。李熏然还没来得及兴奋,便收到了阿诚的短信,说想见他,跟他说件事情。
头上的呆毛都乐不可支地晃了起来。古人诚不欺我!真是好事成双啊!
“我……”
李熏然焦急而兴奋地握着手中的手机打开那扇门,却惊异地发现阿诚和那个他在医院见过的日本女医生挨得极近。空气中暧昧的气息迅速消逝,两个嘴唇马上便能碰上的人迅速分开。李熏然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得不退出去去看门牌是不是阿诚给他发的那个。
开什么玩笑,就算房间号是错的,里边的人也是对的。
他看着阿诚用温柔的声音低头道歉,女人迅速地脸红低头从李熏然身边溜走。
李熏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愈发地急促。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自己毫无理由,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愤怒。他深深地攥着拳头。
他不敢抬头,生怕对方看到他失控的表情。他还记得自己半个小时前收到短息时高兴得要发疯,闯进来却看到的是那样的场面。
“你叫我来……”李熏然压抑住不稳的声线,“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吗?”
阿诚叹气:“不是,熏然,你听我解释。”
李熏然站立不稳,他真想摔门就走,可又怕那样让自己显得像一个矫情又做作。
“别再查下去了。”
李熏然浑身一颤,他难以置信地猛然抬头。
此时阿诚已经轻轻地把他拥进了怀里,在他耳边轻轻说着:“别再查下去了,熏然,就当是为了我。”
李熏然挣扎起来,他想从这个怀抱中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敌不过对方的力气。他以前从未发现这人的怀抱如此霸道,那个人死死箍住他,附在他耳边说着:“你听着,李熏然,你也是公职人员,所以你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现在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李熏然顿时停下了所有动作瞪大了眼。
“给我13天,最多13天。”
他放开已经呆住的李熏然,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8天前
“凌院长!”李睿怒气冲冲地拿着病例进门,却发现明楼也在。他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当着明楼的面把病历本摔在了凌远的桌上。
凌远沉默地去看那份病例。他生怕明楼会问他发生了什么。
明楼却像没有看到刚刚那场那闹剧一样,他随手把自己手边的蓝色西装拎了过来。他看了看那件衣服叹了口气。
“你的西装比我小整整两号。凌院长,你得多吃点啊。”
凌远一点点扭过头去,望向明楼,把自己从那些情绪中大脑中拖出去,然后眨了眨眼睛:“或者明大少爷你可以考虑一下减肥。”
明楼抖外套的手瞬间定住。他停了一秒,才没好气地把那件西装直接扔给凌远,撑着桌子咬牙切齿地探过身去:“你信不信我撤资?”
凌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那一刻,两人脑海中闪过的都是同一句话:完了,玩笑开大了。
“凌……”韦天舒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推门而入,踏进办公室的瞬间却呆在了原地。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自家凌院长和那个明氏集团的大少爷明楼……
妈呀!!
他“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嘶——眼睛真疼。
明楼迷惘地直起身看了看门的方向,充满疑惑地看着凌远。
凌远同样迷惘地摇头。
5天前
凌远和明楼并肩走着,明楼刚想进屋,就见凌远停了下来。
明楼纳闷地望向凌远。
他回过头的时候,阿诚正站在病房里冲他比划病房门的宽度。那宽度显然不足够两个人并肩进入。
明楼想在那小子脑袋上狠狠来那么一下。他瞪着阿诚,阿诚只好老老实实走出那间房间,冲着凌远微微笑了笑:“凌院长,我跟明先生说点事。”
凌院长看了看明楼,见后者冲他点头,便走进的房间。
病房里的明台此刻正在往自己嘴里塞着甜瓜,他抬着头盯着那扇门,门刚一关上就立即殷勤地问凌远:“凌远哥,是不是胃不好不能吃抗生素啊?”
一开始,凌远还适应不了自来熟的明台一口一个“哥”,不过还好,现在他已经习惯了。他抬起头去看了眼这位小少爷:“谁告诉你的?”
明台立马出卖了自己的哥哥:“是我大哥想问你,还不敢问。呸!”
“……”
南田和藤田走远了。阿诚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微微震了震。他拿出来看了看,是李熏然。
“撸串去?”
他又看了眼,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便冲明楼一眨眼睛:“大哥,别骂了,观众都走了。我得去约会了。”
明楼所有的话全都被噎在了喉咙里。
阿诚接着冲他眨眼:“你加油。”
这小子,欠抽了。肯定是跟明台学坏了。
3天前
阿诚把差点把自己吃撑死的李熏然架回家。
他关上门,对上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他以为这人会问他什么,结果他一直低着头猛吃。
这大概是,他和李熏然一起,吃的最不安生的一顿饭了,
“6天前……哦不,现在过了12点,应该算7天了。那时候你让我等13天,也就是6天后。”李熏然在黑暗中看着那人的眼睛,“昨天我爸告诉我,让我这一周都尽量不要出门。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别问那么多,还嘱咐我,这件事他本不应该告诉我,让我别和其他人说。”
“你说实话好不好?”李熏然的声音难得带上了哀求,“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听见阿诚轻轻叹了口气。
“听你爸的话,这一周都别出门了,请个假吧。然后……然后去医院开几瓶青霉素,这样正好就说你发烧。”
凌晨1:28
有人闯进了明台的病房。
明台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他瞪大眼睛看着闯进病房的人,选集认出了顾清明。他在黑暗中拉开他的柜子又扔给他些什么:“我们要去楼下,找一辆白色的吉普,车牌号你自己看。车上没有特殊的防盗装置,里边有三十套防化服和五套便携防化服,以及两套通讯设备。”
明台眼尖,立马看出了那是一个手机。他一把抓住顾清明,打断他:“等一下!行动不是后天嘛!而且为什么要我们行动?”
顾清明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被惊动了,行动提前。十八局的人在往这边赶,但是他们也不敢来太多人。”
见明台没了话,他便接着说道:“其中有一套通讯设备和便携式防化服是你的,剩余的任务你马上就能知道。这次任务可能会引起公众恐慌,所以尽量不要打扰到任何人。”
他看着点开手机背车牌号的明台,叹了口气。
他突然就没能忍住,扑上去死死抱住了他。明台愣了一下,赶紧抱住怀里的人安慰:“怎么了怎么了?”
顾清明的声音闷闷的:“你这次任务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再小心。千万别手贱。”
明台张了张嘴,却没能扯皮出声。他的心沉重了下去——这次任务一定不简单。
“明台,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堆白色粉末是什么吗?我,我也是刚知道。”
顾清明深吸了一口气,把脑袋从明台肩上听起来,对上了他的眼睛:“你这次要拦截的是恐怖分子准备在医院及其附近传播的生化武器,疑似变种炭疽病毒。”
“你的任务是重中之重,你大哥说,你要是失败了,就别回来了。”
明台的脑子“嗡”地一声。他开口,声音依旧笑嘻嘻的:“他不让我回去,我让大姐打死他。”
任务要是失败了,他大概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吧。
顾清明直接给了他软软的一拳:“说什么呢。”
“反正这次行动是有你,有你我还怕什么。”明台表面上笑嘻嘻的,却还是烦躁地踢了下地。
他还是更希望,那人能安安全全的在后方。
凌晨2:20
李熏然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
他顺着猫眼看了眼。外边是一片漆黑。
他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隔着门喊了一声:“阿诚?”
凌晨2:22
凌远到家已经有段时间了,可他已然缩在那张沙发上,今晚的事情历历在目。
不,不光今晚,还有这整整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两人从相识到相知。
再到……相爱吗?
凌远忍不住去盯那厚重的窗帘。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把凌远吓了一跳。
门外的人疯狂地敲着门:“凌院长,明楼受伤了。”
凌晨2:23
凌远开门的时候,迎面一个人砸过来,几乎把他吓了一个哆嗦。
明楼顺着门缝挤进来,把凌远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凌远听见那人的声音,那么让他安心。
“闭眼。”
他有很多想问的,但却在这一刻闭上了眼。
他听见“咔吧”一声响,随后像是装满了水的塑料袋被猛地划开,他发誓那一瞬间他听到了液体喷溅的声音。
“呃…”
熟悉的血腥味充满了鼻腔,他听见他人发出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音节。
一双手扶上他的肩膀。
“别睁眼,跟我来。”
他跟着那双手一步步地走过去,安心而平静得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凌晨2:25
场面依旧在僵持,可是很显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阿诚愈发的放松,而藤田已经开始不安地起来,那不停移动的脚步便是证据。MSS[1]的后援部队马上就要到了。
他稳稳地站在原地,嘴角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藤田忍不住问他:“你就不担心那位李警官出事吗?”
阿诚轻蔑地哼了一声:“他能照顾好自己。”
藤田听着窗外的声音,咬着牙放手一搏:“你就那么相信他?”
“我就是那么相信他。”阿诚答得理所应当,“他可是凭一己之力就差点查到你们了,更何况……”
“他可是我看上的人。”
郭骑云领着队破门而入,无数杆枪对准了他。
凌晨2:50
阿诚觉得自己在参加MSS内部体能比赛的时候都没跑得这么快过,他一副要断气的样子跑到李熏然家门口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那个被反手拷在防盗门上的可怜家伙。
李熏然就斜靠在不远处。
“我……”阿诚使劲捯饬着气,“你,你家电梯,你家电梯坏了。让,让我……我先歇会儿……”
一杯温水被递到了他面前。
凌晨5:00
别的医院这个时间早就已经排起了长队,附院里却还没几个人。
不得不说,凌远的政策是有效的。
明台浑身冷汗地坐在那不透气的防化服里,瘫靠在墙上。
“清明,我这次任务的遗书早就写好了。”他对着麦克脸色苍白地笑着,“就在柜子最上边,你打开看看吧。”
凌晨5:10
血液的测试结果出的很快。阴性。
全组人都眼睁睁地看着顾清明拿着一张纸跑过来糊了明台一脸,又赏了他一巴掌,然后跑了。明台还坐在那傻笑。
于曼丽捡起那张纸,小声你念了出来:“小爷这么命大,怎么可能死。如果一定要说什么未达成的愿望的话,那就是希望任务完成了以后顾清明能嫁给我。我嫁给他也行……明台你告诉我这是你写的遗书?!”
明台还在傻乐。于曼丽翻了个白眼。
早晨9:00
医院里渐渐人多了起来,就像往常一样。
谁也不知道,就在几百米外的研究所里,正有人穿着厚重的防化服在打扫地上的血迹。谁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没有人知道,不过没关系。
上午11:00
“大姐!!!!!!清明同意我的求婚啦哈哈哈哈哈哈!”
“啊!真的呀。太好了太好了。明台就是懂事,不像某些人,啊?那么不让我省心。”
“大姐……”明楼抬起头,不明白话题怎么就扯到了自己身上。
“你还好意思叫我大姐?啊!”明镜怒嗔,转而目光一转,“咦?阿诚?你跟谁发信息呐?是不是有目标了?多大啊?长得好看吗?”
“大姐!!您看啊,今天天气真好!”
明台挽着明镜的胳膊神采飞扬地冲着两个哥哥嚷。明楼和阿诚,一个无奈,一个无辜。
明楼依旧是明氏集团的年轻有为的大少爷。
明诚依旧是明楼身边那个不起眼的助手。
明台依旧是明家风流倜傥的富二代小少爷。
不过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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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SS 中国国家安全部简称,Ministry of State Secur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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