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天台/向哨】诉衷情·13
标题名来源于伪装者那首歌
《诉衷情》
我的心只有你
我的人也属于你
爱你今生永不渝
你我永远永远不分离
天台上线了吗？
没有。
啥时候才能上线？
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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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打开了车门。
刚刚从特高科藤田芳政那里出来，尽管这场戏并不难演，明楼还是吊着那一口气。他刚刚要弯腰转进黑色的小轿车，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声音。
“明楼长官。”
明楼只好直起身直面那个迎着他走来的人。冈岛正面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笑容朝着明楼走来，如果说昨天看着他还把自己摆在了主动追求的位置，他现在的目光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猎人看着已经落入牢笼的猎物。这种目光让明楼极其不舒服，更是让他身后的阿诚浑身都绷住了劲。如果这时候把戈矛放出来，恐怕那只冷峻的蒙古狼已然是全身毛发炸立，蜷着上唇绷着尾巴了。明楼感觉到身后人强烈的领地危机意识，从车窗的反光中朝后看了一眼，见阿诚正低眉顺眼地微微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脸上立马摆出一副标准的笑容：“冈岛将军，这么巧……”
“不是巧。”冈岛带着些玩昧地盯着明楼，“是我主动来找明长官的。”
阿诚突然觉得背后一冷，似是有陌生的毒蛇正缓缓贴着他的心脏，用冰冷黏腻的鳞片缠绕过他最脆弱的器官，吐着信子，随时准备露出獠牙。他想起那天晚上莫名其妙的醒来后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他不着痕迹地往特高科的大楼瞥了瞥，他几乎就可以确定这种哨兵对于危险近乎直觉般的感受来源于那栋大楼的某一个角落，某一道目光。
在这种腹背受敌的情况下，阿诚几乎每一个毛孔的灵敏度都被下意识地提到了最高，他感觉自己的狂躁症都要犯了。
冈岛正满意地看着明楼脸上笑容一瞬间的僵硬，然后缓缓说道：“今天上午针对您的刺杀计划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些眉目了。我们怀疑令弟明台参与了这项行动，而且，正是军统的毒蝎。”
明楼的笑容彻底僵硬在脸上。他听见自己的嘴在说：“您是说……我的弟弟明台想要刺杀我？这，这不太可能吧……”
然而冈岛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把目光一点点转向了毕恭毕敬的阿诚，一点点皱起了眉头，然后朝前走了一步。明楼只能硬撑着给他介绍到：“这是我的秘书，阿诚。”
“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冈岛阴沉着脸看着阿诚，又长长吸了口气，“还有酒精的味道？”
如果可以，阿诚可能都已经把牙咬碎，攥起的拳头因为太过使劲在掌心抠出鲜血。可是他连这些动作都不能有，只是微微抬头直视着冈岛带着些戾气的目光，诚恳地解释着：“汪处长生病了，明长官让我去给她买特效药。您也是知道的，普通的药房是不让卖那些药的，所以我跑了几个医院买药，可能是那时候沾染上的味道。”
眼前人的回答没有一点毛病可供他挑，冈岛无可奈何，刚要转身去面对明楼，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挑眉，不疾不徐地转回去问：“你去的，是哪个医院？”
明楼能感觉到自己哨兵内心乱七八糟的东西正以几何状向上猛增，可他却无法给他哪怕一点点安慰。更何况明楼内心此时也是一团乱糟，他在说梳理计划的每一个步骤，在脑中模拟他们现在需要应对的每一种可能。
他现在最急需知道的只有两点。冈岛有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明台是毒蝎，还有，明台在哪。
阿诚陆陆续续报出了几个医院的名字，末了才说了最后买药的地点。那里有自己人，已经把他的名字记录在册，也不怕有人去查问。他有种自己的声音已经不属于自己的错觉。比起眼前的哨兵，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更让他毛骨悚然。
冈岛给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宪兵一个眼神，他迅速离开，估计是去查记录去了。冈岛又来来回回审视了阿诚几眼，才重新把目光转向明楼。
明楼不安焦急的表情是他内心情感最恰到好处的流露，他一看冈岛转移了注意力，赶忙问：“冈岛将军，关于我小弟明台的事情，会不会是搞错了？他怎么会是军统的毒蝎？”
冈岛用一种包裹着不知是什么感情光芒的目光打量了明楼两下，随后说道：“我们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明台和刺杀您的计划有关，至于他是不是军统的毒蝎，这一点只是我的个人猜测。现在，特高科的士兵们已经开始向明公馆赶了，鉴于想杀您的是您的弟弟，我建议您还是在这里休息吧。”
这一听便不怀好意的建议让明楼有些僵硬，他更关心此刻明台是不是已经回到了明公馆。他想到自己家那扇能挡去所有风风雨雨的大门会被他最憎恶的日本侵略者一脚踢开，在门上留下永远都无法修补的印记……
阿诚觉得，自己背后那种阴冷的感觉突然消失了。
此时的明台，正坐在影楼里，丝毫不知此刻正有特高科的士兵朝明公馆前进。
是他身为哨兵近乎敏锐的直觉救了他一命。
如果不是那偶然的一回头，他绝不会能看到那条黑白相间的毒蛇，阿红立马就已经直接冲了上去。他已经猜出自己的大哥明楼正是那个一直拒绝露面的上级“毒蛇”。毒蛇，他自然知道毒蛇，军统的三大攻击型向导之一，哦不，现在是两大了。
他一见到那条蛇，理所应当地便以为那是自家大哥的精神体。可那条蛇甫一出现只是一个扭身就已经飞快地消失在路边，若不是他惊人的视力看清了条蛇扭身的动作是多么扭曲，他恐怕还未察觉不对。
明台察觉出了不对。如果那条蛇真是自家大哥的精神体，为什么要跑，就算跑了回去也得掐。如果不是自家大哥的精神体，那说什么也要追上它。可是他这么穿着这些一路追过去太危险了。他的能力还不足强大到支持阿红整个上海追着那条蛇跑，更何况一旦被其他哨兵向导看出倪端……
明台不敢赌，却又不能不赌。
阿红的速度比那条蛇快上不知几倍，眼看着就要追上，那条蛇一个闪身，竟然滚入了涛涛黄浦江水中。
阿红傻了眼，明台也傻了眼。他觉得不对，所以没有贸然回家，而是选择了守在影楼，让郭骑云给毒蛇发了一封“任务失败，明楼未出现”的电报，然后守在那里等回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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