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狼啸长空♧XXⅨ
【诚楼】【台丽】【然远】【狼人AU】
--29--
明楼和阿诚到新政府办公室的时候，正看见汪曼春在办公室门前转。
她看见明楼眼前一亮，蹬着高跟鞋“蹬蹬蹬”往前小跑了几步，目光在触及明楼身后低眉顺眼的阿诚时瞬间一愣。她的速度不由地慢下来，皱着眉头看了眼那个尽量降低着存在感的阿诚，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冷哼。
汪曼春看起来有点欲言又止，明楼十分“善解人意”地主动开口去问：“早啊，曼春，有什么事吗？”
汪曼春紧张地轻轻踮起左脚，用鞋跟在上好的实木地板上磨蹭。明楼立刻回过头去暼了一眼阿诚。阿诚会意，立马规规矩矩地冲着汪曼春轻微颔首弯腰后拿着东西去了秘书处。
他在秘书处其他人的注视下面色如常地把公文包放下，暗自希望自己的脸色没有因为失血过量而太过病态的苍白。他揉揉脸，舒了口气，一边去给明楼泡咖啡，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那边汪曼春和明楼的对话。
声音意外的模糊不清。
阿诚拿着咖啡杯的手一顿，他咬了咬下唇，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空，集中起注意力去倾听明楼那边的声音——
“阿诚他怎么了？”
阿诚一颗心直直往下沉——自己消失了一下午，果然还是引起了汪曼春的注意了吗？他还没来得及把一切都和明楼坦白，他该怎么应对？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觉得奇怪。师哥，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些反日分子对你的行动了如指掌，我当时就在想会不会是……”
“不会。”
“可是……”
“曼春，没有什么可是，你要想想，如果这件事是他透露出去的，我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一样的道理，如果昨天你没有突然生病，那么在那辆车上的就会是我和他，如果我死了他却没有事，他这不是引火上身嘛？他不会有那么蠢的。”
阿诚简直能在脑海中勾勒出明楼一边闭着金丝眼镜后边的眼睛，一边微微颔首摆手的样子。
汪曼春急急地开口道：“可他一直想离开明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和梁仲春那些勾当…连我都看不下去。最近海关处的那个什么张立，他也不是好东西，他们三个简直是……”汪曼春努力思索着形容词，却被明楼带着稳稳的自信打断了。
“他和梁仲春那点勾当之所以能成，那也是我愿意睁一只眼闭一眼。曼春，阿诚毕竟还是在明家长大的，他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至于他想离开明家，他也得先有那个本事才行。”
汪曼春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激动：“师哥，阿诚现在可不一样了。昨天又是爆炸又是着火，那个凌……”
似乎是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汪曼春的声音嘎然而止。外边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嘶！”
阿诚听得太过专心，滚烫的开水一不小心就倾洒在了他纤长又有些惨白的指头上，他急急忙忙地把咖啡杯放下，一边的小秘书立马凑上来关心。他摆摆手：“没事的没事的。”他皱着眉头望向那杯咖啡，叹了口气：“还得再泡一杯”
他把咖啡杯拿起来，却发现杯底沾了水，洇湿了桌面上的文件。阿诚低下头叹了口气，认命地把那份文件拿起来看重不重要。
这是一份海关署的文件，他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一份叫做“远行者”的日本轮船的报告，后边还印着游客的名单，一半都是日本人名。阿诚仔细看了看日期，距离这艘轮船到沪已经过了一周有余了，不是什么重要文件。但保险起见，最好待会儿还是拿着去重新印一份。
阿诚抖了抖文件，接着去泡咖啡。
他夹着那份文件端着咖啡进明楼办公室的时候，明楼正背着手向窗外看出去。
阿诚把咖啡和那份文件一并放在桌子上，冲明楼看过去，低低叫了一声“大哥”。
明楼突然没头没尾地转过头去问阿诚：“你说，汪曼春她是怎么知道的？”
阿诚愣在原地了一瞬间，也难得有他没跟上明楼思路的时候。明楼加了一句：“我们两个的对话，你都能听见，对吧？”
阿诚的眼睛暗了暗。对于所有这一切，对于他自己的身份，就连阿诚他自己都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挣扎才渐渐相信这一切真真正正地发生在他的生命中了。而他也宁愿明楼惊讶，生气，甚至恐惧，至少有点什么反应，而不是现在似的，这么胸有成竹，仿佛他早就洞悉了一切，又或者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倒不是别的什么——他为明楼难过。
他该有多辛苦？
但阿诚很快收敛好这份情绪，然后认真地顺着明楼的思路去走——汪曼春怎么知道的——她知道了什么，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阿诚想起汪曼春那句：“师哥，阿诚现在可不一样了，那个凌……”凌什么？哪里不一样了？
凌远。汪曼春知道自己和李熏然的关系了。
可是知道这件事的有几个人？无论是凌远，李熏然，明楼，明镜，还有自己，没有人有什么理由去肆意宣传这件事情到汪曼春都知道了的程度，还有谁，还有谁还知道这件事情？
阿诚猛然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地吐出了那个名字：“桂姨。”
这戏真是越来越难演了。
明楼的眉毛皱到了一起去，缓缓踱步，然后招呼阿诚坐下，目光触及到桌面上那份文件，他问阿诚：“这是什么？”
“海关署的文件。”阿诚有点尴尬地解释，“我不小心弄湿了，本想着……”
话还没说完，失血的眩晕袭上大脑，阿诚的身形一晃，被明楼跨前一步扶住。他努力地眨眼让自己更清醒些，却换来了一声虚弱的咳嗽。明楼抽空瞥了一眼那份文件，是“远行号”，他曾经见过的，就在那次张立来见他的时候给他的那一沓文件里。
阿诚勉强靠着明楼坐在沙发上，明楼想了想，还是去锁上了办公室的大门，然后坐在阿诚的对面，伸手去解他的衣服，结果换来阿诚几乎要跳起来的一惊。
明楼挑眉：“紧张什么，我看看你的伤口，你应该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和我交代。”
阿诚垂了垂眼睑，又偷偷去看明楼的脸。那双握枪的手这时候正温柔地帮他解开衣服扣子。
阿诚咧着嘴傻笑。明楼虽然不知道阿诚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抬起头给了阿诚一记眼刀，示意他好好坐着。阿诚赶紧老老实实地端正自己的坐姿，但心里依旧乐开了花。
TBC------------
突然发现距离上一次更新好像有点久远……
以及，大哥真的只是想看看阿诚哥的伤~口~才没有想要调戏阿诚哥呢~~
要等阿诚哥好了才有肉吃QAQ，我自己都心急
© 咸鱼翻了身是另一面的咸鱼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