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狼啸长空♧XV
【诚楼】【台丽】【然远】【狼人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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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因为桂姨在心里留下的创伤终于开始愈合时需要同伴在生理上的安慰？
难道，他从来都不是喜欢明楼？不是爱上了他大哥？
难道，从最一开始不过是他想的太多？
难道，这些年来他和明楼之间最大的裂隙竟是源于一场误会？
“阿诚！”
门外突然响起了大姐的声音。
明楼才从苏医生那里回来，进屋的时候就正看见大姐正把阿诚从屋里边拉出来。阿诚一脸的迷茫看上去意外的有些可爱。明楼还没来得向大姐打声招呼，就见大姐把报纸塞到阿诚手里，高兴地眉飞色舞：“阿诚啊，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啊，你看看，怎么也回事啊！你不告诉大姐就算了，你看这就连报纸上都登出来了……”
明镜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责怪阿诚伤了明家的形象，一边问他为什么不和家里人说。明楼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瞬间僵硬得动不了。他看着阿诚一下子变了脸色，急急地低头打开报纸。脸色变了几个来回，最后才勉强抬头说道：“大姐，这底下的内容您还没看呢吧？”
“啊？”明镜一愣，看了眼阿诚，又伸手去拿阿诚手中的报纸，“什么内容？”
“大姐，您就别看了，报纸上瞎写。您看了生气。”阿诚赶紧说着，正看见还呆站在大门口的明楼，赶紧喊了声，“大哥。”
这一下总算转移了明镜的注意力，她一边伸手去拢肩头的裘皮披肩，一边喊：“明楼回来了啊。”
明楼轻轻地把身子朝明镜前倾了一下，却没有往常那般稳：“嗯，大姐，回来了。”
说罢，便不着痕迹地朝阿诚看了一眼。明镜踩着一双高跟鞋“蹬蹬”下楼，嘴里多半是抱怨，紧接着又抱怨起了明楼，还要给明台相亲。她急急忙忙地招呼阿诚下来，眉眼中有些不满比起欣慰多一些。明楼看着阿诚好几次想张嘴想说话，又最终闭上了嘴，一副硬着头皮的样子往前走了两步。明镜一把拿过了阿诚报纸塞给明楼。他有些恍惚着低头看过去，那张被放大的照片很是模糊，很明显是远距离偷拍，但明楼依旧能一眼看出照片上的男方那就是阿诚。女方踮起了脚尖，他侧着头，一副两人在无人的角落拥吻的样子。标题上又黑又粗的大字写着“上海明氏？好事临近？”他大概地扫了眼，报纸用了大篇幅写明家分房后，二房的姐弟三人至今无一娶嫁，阿诚身为明楼的秘书管家恋情却还是地下恋情。一篇文章含沙射影地写出阿诚和明家不和，而且写的是越写越歪。明楼的心里一阵搅动，他表面上如常地看了眼阿诚，见对方如同惊鹿的眸子里全是紧张和沮丧。明楼觉得自己的心软了。可软下来后的结果便是锥心的痛。
他尽力去忽略那种痛。
他听见明镜问阿诚：“阿诚啊，都已经这样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带回来让大姐看看啊？”
“我……”阿诚一时间语塞，有些尴尬。他看向明楼，也不知是不是求助，还是单纯地想听听明楼会说些什么。
就连明楼自己都以为自己会说出什么话帮阿诚阻止这个阿诚看起来并不情愿带回的人。也许这是什么阿诚来不及和他说的任务，那万一大姐看上了她，到时候以报纸为理由一定劝阿诚和她订婚，然后一切都无法挽回。更何况让这样他不了解的人进明公馆太危险了。可明楼还是听见自己的声音跟阿诚没什么感情地说着：“怎么，报纸都上了，还不带回来让大姐看看？”
明楼看着阿诚那张嘴嘴张开又闭上，犹豫着蠕动了半天，也没从里边说一个字没说出来。他简直不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明明他说这话就已经是勒令阿诚把那女人往家里带了。放在身侧的手绷紧了又松开。他看着阿诚咬了咬牙，似乎是狠下决心地一般说了声：“好，大姐，我问问她……”
明楼心里好像是松了口气，又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黯然了下去。一切都并没有什么不好，更何况他相信阿诚，无论那是不是他女朋友，是不是爱情，他知道阿诚不会背叛，难道还不足够么？他想起那会儿他和大姐说，等到战争结束了，他就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去做一个真正的学者，结婚生子……明明他说那一句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自己这终究将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感情。他不光是明楼，他还是一名中共地下党员，他还是明家的长子。他的肩上有国，有家，唯独偏偏没有自己的感情。明楼的脸上哪怕一丝破绽都没有露出，正常得反而不正常起来。阿诚明天就要上班了，他需要尽快交代一些他需要知道的东西。明楼跟明镜道了一声，便往书房里走去。阿诚很是默契地跟在了他的身后，永远是那么差着一米的位置。
他进门，直接冲着书桌走去，把手上无意识中几乎攥烂的报纸扔在书桌上。阿诚在他身后把门关好，然后看向明楼。那双眼睛里又不安，还有些沮丧。
“大哥，报纸的事情……”
明楼抬手阻止他说了下去，然后继续低下头从柜子中翻找资料，然后把一沓A4大小的纸张和一个资料袋抽出些交给阿诚。阿诚拿过去大概地看了看。明楼道：“这是你不在时，新政府经济司的有关资料，你回去好好读一读。”
阿诚自然知道这不是重头戏，便把资料都放在了一边，等着明楼说起寺井竜和接下来窃取第三战区情报的任务。这一次连同寺井竜在内一共死了35个日本人，上边震怒，差一点便让南田洋子直接回南京述职，但最后不仅不了了之，连任何责罚都没有发下来。而这一点也让明楼觉得有些诡异——一个即将赴浙的将军在上海遇刺，这事情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这一次日军高层的反应的确过激了，然而之后却反差极大地一点责罚都没有。
“不过这一件事情我已经有了眉目了，主要是第三战区的作战计划。”
阿诚本来因为明楼说事情有了眉目，心里“咯噔”一声，却很快因为明楼说的后半句沉重了起来。因为寺井竜之死，本该在日本领事馆如期举行的舞会被直接取消，并且整个领事馆都进入了戒严的状态。盗取这份计划本就是一项几乎不可能的任务，这一下更是变成了起手无回的死局。然而一切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阿诚看着明楼扶着头的样子，下意识地迈脚想去给他揉一揉，却生生止住了脚步。“大哥，第三战区作战计划的事情，让我去试试吧，我有信心。”
明楼一下子惊异地抬起头，可他没有在阿诚眼中只看到一丝淡淡的忧虑。阿诚皱着眉头望着他，似乎在担心他的状况，担心战局的发展，就仿佛他根本不担心自己有可能完不成这个任务或者被捕。明楼震惊地问道：“你疯了？一旦你被捕怎么办？你有想过吗？一旦你的身份暴露，那么下一个就会是我。”
阿诚一时间有些语塞，他支吾了一会儿，才似乎终于狠下心来说：“如果我被捕，我可以说我爱上了Susan，是她让我干的。”阿诚说着死死盯着那书桌上皱巴巴的报纸，牙关咬得死死的。
明楼惊讶地看着阿诚，眼前的这个人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他把目光又放回到那张报纸上，还没等明楼问出来，阿诚就已经答了：“她马上就要回巴黎，不会再回上海了。我就说她让我干完这事去巴黎找她。到时候日本人也不可能追到巴黎去。”
明楼有些阴郁地看着阿诚，可阿诚的回答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不过透出些淡淡的担忧和焦急：“大哥，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利用了她，可是一周的期限眼看着就到了，大哥你难道还有更好的方法完成任务吗？”
明楼一时语塞，他不知道阿诚什么时候一张嘴这么能说。似乎阿诚永远只是在他身后一直默不作声地执行着他的命令，然后默默承受着他的怒火，然后用哪一双纤长的手指轻轻为他按摩减缓头疼，在他需要的时候一言不发地给予也许明楼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支持。如果不是这一次阿诚的昏迷，也许明楼永远不会知道阿诚究竟为他做了多少。他一时间坐在那里看着阿诚，不知该说什么。
阿诚有些心慌，他看不透明楼那双有些沉下去的眼睛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会有怀疑吗？他会怀疑自己的忠诚吗？可事实是，阿诚的的确确已经不再是对明楼毫无隐瞒的了。他只是想再为明家做一点什么，再为明楼做一点什么。
他闭上眼。
那是一个本该不为人所知的世界。如果不是战火延绵，国将不国，这一切永远都不会浮上水面。他已经有了一个决定。可他下不去狠心，难道是他太自私了么。他已经欠了明家够多，他怎么能……
阿诚睁开眼，明楼正同样看着他。那双眼睛里，仿佛有着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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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情人节，宝宝被虐了
本来想着，大新年的，更虐文不好
然后今天被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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