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神经病患者,cp杂食
,不吃真人 =)洁癖者慎关

【台丽/诚楼】好奇害死猫♧卷二《巴黎旧事》(9-10)

【台丽】【诚楼】【现代灵异】

前文点我 全部文章目录

伪装者并不恐怖的恐怖故事《好奇害死猫》之卷二 《巴黎旧事》

本卷特殊预警:血腥以及死亡场景描写

本卷主要cp:诚楼

以及:虐狗预警,糖罐子一不小心被我摔碎了,糖撒的到处都是


章九


  “不问了?”明楼看着明台问他。


  明台瞪着眼摇头。


  明楼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明天去上学”刚要转身离去,明台又突然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喊他:“我说不问阿诚哥呀!没说不问你!”


  明楼懒得理他,留给明台一个潇洒的背影,他心知明台要是真的有要紧事要问就会追出来问。其实明台也的确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故意想和明楼抬抬杠而已。他一看明楼根本不吃他这套,只得嘟着嘴重新倒回在床头。


  不知怎么的,这回一闭上眼,自己在镜子里缓缓贴近的样子就突然重现脑海,惊得明台浑身发冷。鬼片里那些情节纷至沓来,让他顿时就感觉冷汗要往外冒了。


  刚好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于曼丽发来的。


  ——明台?


  ——啊啊啊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我感觉屋子里不对劲怎么办啊在线等急急急


  明台一口气打完这么多,欲哭无泪地跌在床上,又觉得冷,就往阿香新换的被子里钻。新被子刚从柜子里拿出来,带着股说不清的凉意,让明台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


  于曼丽很快发过来:


  ——别吓唬自己呀。要是你的屋子里不对,就是你们全家闹鬼了,那你家其他人又不是不懂,能没反应嘛?


  明台也呆了一下,被于曼丽的理论说服了。对呀,阿诚哥看起来在这方面那么在行,要是真的这屋子里出事了,他能感受不到嘛?


  结果郭骑云接下来发过来的一句让明台瞬间不能淡定:


  ——你可以试试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许是中午那难得的一场好觉让明台觉得所有那些噩梦和挣扎已然是恍若隔世,明台勉勉强强想起来明楼说的,阿诚当年第二次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没事了。可是现在他这个算什么呀。明台看着这句话捧着手机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他的房间隔音还挺好的,不过应该是明楼没有关好门的缘故,他听见外边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吓得顿时汗毛直立,连呼吸都不敢了。那脚步声哒哒地往这边走,却在他的门前停了下来。


  明台满脸的惊悚,心脏发疼。


  门发出了一声“吱嘎——”,然后彻底关上了。


  明台眼前直发黑,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得死在这里了。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后悔自己不该玩那个什么破游戏,又想着刚刚如果把明楼留下来会不会好一点……


  门又“唰”的一声开了,从门口穿了一声低低的:“早点睡。”


  what??


  被自己脑补过度吓得已经失魂落魄的明台一愣,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傻坐在床上半天都没回过味来。刚刚那个声音好像是阿诚哥的吧?那脚步声也是阿诚哥的?


  不对,不对。


  明台仓皇地想下床往门口跑,结果因为惊吓过度而还僵硬着的腿互相纠缠在了一起,明台几乎是面朝下直接往床底下栽了下去。他下意识地闭眼,鼻子便连同着自己的那声惨叫一起被狠狠拍在地上。他又闷闷地哼哼唧唧了两声,倒过来侧躺在地上,一睁眼,就瞬间看见了黑峻峻的床底。


  大灯开着,床底也不算是完全是黑的,不过离着地板也就三个手指的距离,按理说根本放不下什么东西,明台也不记得自己往那里放过什么多西。不过这时候他隐隐约约地倒是看见那里边有个隐模糊的白色影子。


  他有点紧张,一时间又忘了该怎么呼吸,停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


  白色的影子也一直停在那里。明台硬着头皮想,如果自己这时候不伸手够一下而是站起身就跑的话,怕是再也没有勇气躺下来去往床底下看了。这样他估计这辈子都不敢再踏进这间屋子了——他更不想让自己哥哥姐姐来替自己看看床底下。一是丢不起这个人,二来万一有什么危险呢?


  明台这么想着,哆哆嗦嗦地伸手去够。手指隐隐碰到那个东西的时候,他整个心都快跳疯了。指尖传来的触感告诉他,那件物品大约应该是个硬物。


  他放心了一些,一个猛地用力把整个东西都从床底下掏了出来。


  因为床底李地面太近的缘故,明台的床底下从没做过什么吸尘。他这样一个用力,灰扑扑的尘土夹杂着各种絮状物直奔着他的脸而来,惹得明台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他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懊悔地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进卫生间洗脸估计会让自己这颗可怜的小心脏崩溃。


  看到自己从床底下掏出来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明台先是一愣,随后夸张地长长呼出一口气——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


  大约几个月前不见的物理书就整个裹着灰尘皱皱巴巴地躺在明台的脚边。明台无奈地摇摇头,用两根手指有些嫌弃地把这本书给拎起来,然后小心地放在桌角,让整本书将近一大半悬在半空中,尽量不让它接触到桌面。


  明台干完这一切,松了口气,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刚刚是要去找阿诚的。他这才飞快地光着脚往外跑,然后“砰砰砰”地砸明诚那屋的门。


  刚砸了两下,门一下子猛地被打开,差点没让明台一头栽进去。


  里边的阿诚皱着眉头看着他:“我的小少爷啊,你轻点敲门,这铁门也禁不起你这么敲啊。”


  明台也不理他,径自往人无力钻,阿城跟在后边一边关门一边接着唠叨:“而且你不知道吗,天黑了以后不能这么敲门。”


  明台这两天被自己吓怕了,一听这话顿时就往灵异那边想了,心里咯噔一声,定住了身子,然后结结巴巴地问:“阿,阿诚哥,这里办有什么讲究吗?”


  阿诚听见明台这话,也是微微愣了一下。他上下看了看明台有点发白的脸色,认真地点了点头:“有啊。每天子时,也就是11点到1点,在这段时间你可以试着挨个把每个房间的门猛敲一遍,然后在客厅里转三圈,然后再大喊三声‘出来啊’。”


  阿诚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平时挺聪明然而现在不知怎么脑子是不是坏了的明台,虽然面上还是那副不惊不澜的样子,语气上也终于忍不住没了几分好气:“然后你大哥就会从房间里出来打你!”


  “……”


  明台一张脸顿时全都垮下来了,脑子里的那点恐怖氛围全都被赶跑了。阿诚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明台这幅样子,问他:“又怎么了,我的小少爷?”


明台又瞪了阿诚半天才决定原谅一下他,他咳了一声,顺了顺思路,然后说:“是这样的,我这两天总是做一些梦,然后,然后又总是不记得我在梦里梦见了什么……”明台看见阿诚脸上一瞬间僵住的表情,立即又接着补充,“我可以肯定应该是那种感觉很真的梦,但是我就是没有印象到底是什么。”


  阿诚缓而深的眨了一下眼,明台却有点不太确定阿诚脸上的表情到底算是什么。他点了点头,问明台:“所以你来是为了什么?”


“我……”明台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总不能说我是来你这里套话的吧。他支吾一下,随后问,“我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方法没有,我那天感觉你对付这些事情还是挺有经验的。”


  阿诚听着,似乎是在一边思考一边点头一样,但是那双眼睛还在牢牢地盯着明台,似乎要把他看透一样,让明天心里没底,有些慌乱。见明台移开目光,阿诚也没有再为难他,而是快步走到桌子边上,一边端起瓷杯来喝一口水,一边问:“所以小少爷你是想知道那些梦是什么,还是想不再做梦了,还是说你现在害怕得不敢睡觉?”


  明台立即反驳:“为什么会害怕得不敢睡呀,我是巴不得睡着呢,睡着了才好,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干。”


  阿诚面无表情地看着明台:“那你撸一发就不怕了。”


  随后,还生怕明台不信似的,对着一脸惊悚的明台诚恳地点了点头。


  明台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觉得哪里不太对,最后涨红了一张脸,愤愤看着阿诚说了一声:“阿诚哥你变了!”


  阿诚的脸色有点变,却又在明台意识到之前恢复了正常。他伸手去摸了一下自己有些湿漉漉的头发,眼睛里浮着一层笑意。他伸手去拍明台的肩:“好啦,我的小少爷,你有什么不安心的吗?你今天都睡了一天了,要是实在睡不着就去看看书吧,你大哥说要去送你上学。”


  明台哀嚎一声:“我这副样子怎么可能能去上学?”


  阿诚面带着些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摇摇头,表示“这个我无能为力”。



章十


  阿诚是被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的,他昨天因为焦急和兴奋睡着得有些晚了,此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桂姨骂骂咧咧的声音随后传了过来。还迷迷瞪瞪的小孩子手忙脚乱的想要爬起来,却还是晚了,他一把被桂姨揪住了后脖领子,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和背上就传来火辣辣的触感。没完全醒过来的阿诚顿时眼泪往外冒了出去,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


  甜腥从嘴里蔓延开来。他抱着头缩成小小的一团,明明不敢躲,却下意识地做出避闪的动作。桂姨看她还敢躲,气得不管不顾地踢过去,跺了两脚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怕吵到邻里,就用以前装面粉的布袋子去蒙阿诚的头,用两只手用力去掐这人。


  袋子里残余的面粉呛的阿诚无法呼吸,眼泪哗哗的往外流,再加上脖子又被卡住,无力的手脚并用的挣扎。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桂姨似乎走了,留下他小小的一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半晌才从那被鼻涕眼泪浸湿的布袋子里爬出来,被抹布味道呛得又干呕几下,半跪半坐在地上,头发乱七八糟地黏在脸上。他用手抹了一把脸,黏糊糊的。


  今天可是一个大日子。


  阿诚只上过不到两年学,却也隐隐接着墙上的灰破挂历摸出一点桂姨出去日子的规律来。也多亏了之前桂姨还对他好的时候,加上他偶尔会把他弄干净带出去让她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模模糊糊地见识到了外边的世界,看见桂姨做工的明家亮敞富丽的宅子,他落下了逃跑的念头。


  阿诚用力地对着那个刚刚几乎让自己窒息而死的袋子笑了笑。阿诚喜欢笑,他要笑,虽然对着桂姨笑肯定会招来一顿毒打,那他也要笑,要在漆黑的夜晚对着肮脏的墙壁笑,在微风里对着蓝蓝天空上飘着的云笑,努力用力的笑,一个人笑,也不知道笑给谁看。


  她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喘息着缓了缓,然后用力地爬起来,摇晃着站起来,跌倒,然后再站起来。她小心翼翼地从赚缝里拨出一团废报纸。她打开看了看,一共是六块饼干,沾了点报纸上黑色的油墨,却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


  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逃跑?


  阿诚站在那里做了半天的心理斗争,最终咽了口口水,强忍着想要去吃的欲望把饼干重新包裹上,小心地塞紧衣服里去。明知道这是私人宅院,阿诚还是紧张又害怕地四处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跌得撞撞地朝厨房里跑去。


  他点着脚尖,费力地去够桂姨杀鸡用的那柄尖利的刀。这把刀对于饿了很久的他来说有些沉,他试着把整柄刀都放在自己的衣襟里,然而失败了。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外屋,手只是一颤,整把刀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哐当声。


  阿诚吓得小脸煞白,跌坐在地上,半天也不敢动。


  就在这时,家里那扇破旧的木门突然被猛地推了推。他顿时吓得连呼吸都停滞了,呆呆地望向那个方向。


  砰的一声,门被砸开了,他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明楼躲闪不及,两张脸直接贴在了一起,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嘴唇就被磕在自己的牙上磕得一嘴血,猝不及防之下眼泪花子直往外冒。他倒吸了口凉气,用手指擦了擦唇边溢出的哪一点,看着阿诚也在那里龇牙咧嘴。


  阿诚这一疼,也直接从刚睡醒后的迷迷糊糊中清醒了过来,捂着嘴模模糊糊地想问明楼有没有事,疼不疼,结果嗓子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大脑有点晕,没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小子。”明楼等着阿诚,“你发着低烧怎么还这么大劲啊?嘶——”


  阿诚被明楼重新摁回被子里,后者又帮他掖了掖被角。阿诚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随后那双眼睛丝毫没受低烧的影响,在昏黄的台灯下亮晶晶地望着明楼,因为嘴豁了口子的缘故说话有点大舌头:“大哥,大半夜的,你在楼下怎么知道我发烧的呀?”


  明楼一呆,在灯光的影响下有点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只是抿着嘴飞快地拍了一下阿诚的脑袋:“我是你大哥。快闭眼。”


  他才不会告诉阿诚,自己是半夜梦见他们在巴黎时候的事情,忍不住三更半夜地跑来楼上看看他,结果一不小心发现他有些低烧的。


  阿诚“唔”了一声,往被子里缩了缩,依着明楼闭了眼,又飞快地睁开:“大哥,你快去睡吧,这才3点。”


  明楼愣了一下,没好气地跟阿诚说:“你小时候生病,哪一次我不是看着你睡的?”


  “你每次都偷懒打瞌睡……”阿诚小声说了一声,紧张地去看明楼。后者抿着嘴,似乎听见他那句了,又似乎没听见。


  他只能硬着头皮又往被子里埋了埋,结果被明楼盯得浑身难受,忍不住睁开眼睛问:“大哥,你快去睡吧,你看着我我实在是睡不着。”


  坐在床边的明楼一愣,有点尴尬,更有点无措地望着阿诚。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他这点小心思,突然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然后掀开被子,往床上拍了拍。


  “你干嘛?”明楼睁大眼睛看着阿诚。


  阿诚一脸的无辜,再有点模糊的灯光下睁大了眼睛,然后眨了眨:“您说呢?”


  明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莫名的有点紧张。


  阿诚看着明楼木在那没反应,有点无奈。他都多少年没看见明楼这样了,这人永远都那么精明又睿智,只有在大姐一顿骂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而明楼又完全摸不着自己到底错在哪的时候他才会这幅样子。


  一想到这一点,阿诚又忍不住有点小小的得意。他咧开嘴去看明楼:“大哥您以前的看床那个不最后变成在床边睡觉了呀,我屋里这个椅子不好,会把腰跟脖子睡坏的。”


  他又往另一边挪了挪,信誓旦旦:“大哥,我这床结实,压不坏的。”


  明楼生怕阿诚看见什么似的“啪”一声把灯灭了,一时间阿诚的眼睛因为还未适应光线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能听到弹簧床垫发出的一声响动,然后整个被子突然被抢去了一大半。


  “大哥。”阿诚抱怨,“您这是照顾病人呢嘛?”


  明楼哼了一声,感觉到身后有人长手长脚地缠了上来,浑身一个哆嗦。他又转过去去用手再次试探阿诚的额头,感觉到热气直往他脖子里喷。


  明楼赶紧又翻过身去,鸵鸟似的把自己蜷起来,脑子里又忍不住去回想当年在巴黎的事情。他僵着身子半天,最终想回过头去问问那人的时候,肩膀上却传来悠长又平均的呼吸。


  气流滚烫地划过,烫得明楼眯了眯眼。


评论(5)
热度(38)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咸鱼翻了身是另一面的咸鱼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