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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李】同病相怜 3

【卧底梗】【凌李】【然远】【互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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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预警 总之是各种预警,易雷体质请右上角点叉

私设如山

李熏然的设定参见电视剧版《他来了请闭眼》,私设被救回来了以后有严重的PTSD,后被治愈

凌远的设定参见《到爱的距离》原著,即其有心理疾病,且并没有和林念初在一起

剧情什么的,请不要认真

总之,这是两个绝望的人却被彼此的真心吸引,互相治愈,彼此救赎的故事


------章三


  医院的事情,凌远忙得团团转。他没有时间去数自己多少次午夜从噩梦中惊醒,本就少的可怜的睡眠被生生割断成零散的碎片,每天靠着咖啡和浓茶硬撑才能从因为缺眠的头疼中解脱出来。他本就正在头疼急诊室的改革,廖医生的事情一出,他不仅要负责善后,审核新的妇产科医生,还要面临一个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局面——这改革,改,还是不改。


  此时的第一医院刚刚经历了一翻大风浪,最保守也是最保险的现行决策应该是逐渐收拢军心,淡化廖医生事件对于第一医院的影响,低调行事,静待这一切逐渐淡出大家的视野。此时贸然激进,虽说不至于是条死路,却也绝不是上策。在这个骨节眼上,一旦某个环节出了一点点小问题,哪怕是平日里大家都不当回事的小问题,都有可能酿成大祸。


  急诊科是医院中极其特殊的一科,从医院层面上来说,急诊科是医院中重症病人最集中、病种最多、抢救和管理任务最重的科室;从医生的方面来说,和专科大夫精而深的医学造诣不同,急诊科的医生需要广而多的医学知识,却不需要了解得有多深。他们只是负责最初步的处理,稳定病情,随后将需要进一步治疗的病人转到各个科室——说白了,就是吃力不讨好。毕竟在病人看来,你这个急诊科医生只不过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真正帮助他们治好疾病恢复健康的是那些后来跟进的专科医生。但要是出了什么事——这病人可是死在你急诊室里的呀。


  于是乎,有能力的医生都想尽办法远离急诊科,把急需救治的重症病人扔给了实习医生。


  凌远干脆拟定了一份计划,由各科室所有非实习医生根据级别资历轮流,到急诊室帮忙排班。这一提议可谓真是对得起“大刀阔斧”这四个字,甫一出手便动了全局,虽说里里外外挑不出毛病,却也搅乱了从院领导到小医生,整个医院的格局。前不久的会议上,他才刚刚把负责急诊部的科室主任说的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最后雷厉风行地拍了板子做了决定。


  现在的情况就是,他这个医院里的土皇帝已经昭告天下要颁布新政策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大家都懂,搞改革缺了什么都不能没魄力。不改革,面子事小,后面你再想重新拾起来继续可就难了。可是改革,万一出事,谁来负责?


  凌远到底还是年轻,一咬牙,管他呢。  


  于是乎,那些速溶的非速溶的,偏酸的偏苦的,总之是各式各样的咖啡开始在凌远的桌上消耗得飞快起来。他忍受着抗抑郁药物带来的困倦、口干、视物模糊等副作用,工作量蹭蹭蹭地往上窜。这一切直接导致了他最近开始连日的噩梦,反复的插入性的回忆那些灰色绝望的记忆片段,而他对于“许乐山”这三个字已经是近乎生理性的回避,他开始难以入睡,过度警觉,抵触和外界交流。恶性循环,凌远更加一头把自己埋进工作的山海,任由自己喘不过气来。


  凌远作为一名对于精神科有一定了解的医生,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病的征兆。他缓缓地,用一只蓝色的圆珠笔反反复复地在一张纸上描出了四个英文字母。


  PTSD


  他重重地把圆珠笔放下,把那张崭新的A4纸攒成一团,随着一声低沉的叹气把纸球重重扔在了灰色的垃圾桶里,然后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闹钟。


  就好像是心有灵犀似的,院长办公室的门被叩了叩。


  还没等凌远说“请进”,李熏然嘻嘻哈哈地从们后头探过一只毛茸茸的脑袋,然后麻利地钻进了院长办公室,反手把门关上,提着袋子往凌远那里钻,嘴里还说着:“凌大院长,你看看,昨儿个你说的饭店,怎么样,您看就把挂号费什么的给我免了呗。”


  凌远冷冷地看了看李熏然,心里却突然猛地缩了一下。他昨天不过随口提起了这家饭店,评论夸赞了两句而已。他挑挑眉毛,整个绷紧了一上午的人放松下来,靠在座椅背上,盯着李熏然看。


  李熏然被凌远盯得有些发毛,忍不住去看他一眼,继续拆饭菜的包装盒,又忍不住去看他一眼,继续拆,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样子,把最后一个透明塑料盒重重砸在院长办公桌前,然后自暴自弃似的胡乱把袖子卷上去,亮堂堂地把伤口展现给陵远看。


  凌远看了两眼,也不客气,就点了点头便从自己抽屉里拿出筷子,麻利地夹了一筷子腾着一点点热气的米饭送进嘴里,嚼了嚼。不知怎么,那句“已经没事了”在他嘴里兜兜转转,最后随着那口米饭一起咽了下去,


  “凌院长。”李熏然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问他,“我这伤口没事了吧?什么时候拆线呀。”


  “没什么大事了。”凌远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边嚼菜一边说出来的声音,“你伤口我用的蛋白线缝合的,不用拆线。”


  他就没想到自己还会再见到这个人,更没想到这个人会借着看伤之名就这么天天往院长办公室死皮赖脸的闯,眼睛没眨一下就用了蛋白线,这样一了百了,不麻烦对方也不麻烦自己。


  李熏然“哦”了声,抬了抬胳膊,一双修长漂亮的手就朝着桌子上的一次性筷子而去。然而他还没触碰到白色的塑料包装,就被凌远一把按住了。


  李熏然顿时浑身都僵住了。虽然比起自己患上创伤后经济障碍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他还是下意识的有些抵触任何人与他的身体上的接触。凌远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自己一愣,立即要把手往回缩。


  大概是作为警察的条件反射——有个人看见警察就跑,肯定要追上去呀——李熏然反手一把死死攥住了对方。


  这下就有点尴尬了。


  院长办公室静寂了几秒,还是凌远率先咳嗽了一声,然后又从柜子里摸出一双筷子:“别老用一次性的,不干净。”


  凌远不再去看李熏然指缝间没擦干净的血迹。


  “对了。你们医院有个医生今天一直盯着我,怪怪的。”李熏然生硬地转移话题,转而夹起一块鸡肉,塞到嘴里,认真而用力地嚼嚼嚼。凌远觉得好笑,这人轻浮的时候特别轻浮,冷起来也特别冷,却又似乎很好心的样子,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他永远都是那么认真又挚诚,无论之前在干什么,是什么样的心情,一开始吃吃东西,立马全部注意力边都集中在了舌尖。


  作为一个医生,凌远对此的评价是,消化能力强,肠胃健康——毕竟,心理建设是要有生理基础的,肠胃不好的人不可能胃口好,脑袋里长瘤子的人会性格大变。


  凌远本来都几乎想要伸手去揉一把那一头卷毛,听了李熏然的一番绘声绘色的描述,手攥了攥,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睛里染着的那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也暗了下去。


  “你别理他。”肯定是韦天舒,没跑。


  廖老师离开已经两周多了——廖老师离开才仅仅两周多。韦天舒中间也却是来试探着要服软了,却被凌远冷冷地呛了回去赶走。其实他知道三牛不是故意想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刺激他,他也明白对方是在为他好为他着想。凌远不怪他,更清楚这时候应该怎么样才对自己更好——可他偏偏把故意把人顶了回去。


  凌远没注意到,李熏然这时候也渐渐停止了咀嚼。他囫囵把一口饭菜咽下去,偷偷看一眼凌远,又偷偷看一眼摆在桌子上从凌乱的纸张下边探出半个头来的药盒。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药盒了。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偶然的话,第三次就是必然了。那种抗抑郁药物李熏然再熟悉不过,他也曾经服用过。他心里莫名的有些难过,十分想向眼前的这人介绍自己以前的心理医生和一些经验,但是他不能。他还在潜伏期,一旦被人顺藤摸瓜查过去,恐怕就不是任务能不能完成的事,而是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了。


  就在今天上午,李熏然就用着自己那双手用力捏着对方的下颌,任由深红色的鲜血流了自己满手。对方被自己的血液呛得咳嗽不停,李熏然只是手一松,转而用力拎起对方的领子,还未等对方反应,抬起左手用力反手就是一巴掌。


  那个人早已经发不出惨叫,他嘴里剩不下几颗牙,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哼哼。有时候活的人远比死了的人更能敲山震虎。他觉得差不多了,就松开右手,看着他摔在地上,说:“别弄死了。”


  然后用湿毛巾认真地擦了擦手,接过别人帮他一路拎回来,还是热着的饭菜,朝着医院而来了。


  出来执行任务这么久,李熏然第一次,突然地,毫无来由地,想家了。


TBC


李熏然虽然PTSD好了,但是因为他一直有心结没解开,所以才会一直没有想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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