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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丽/诚楼】好奇害死猫♧卷二《巴黎旧事》(3-5)

【台丽】【诚楼】【现代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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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恐怖故事《好奇害死猫》之卷二 《巴黎旧事》

本卷特殊预警:血腥以及死亡场景描写

本卷主要cp:诚楼

以及:本咸鱼不建议大家玩类似游戏,看本次更新前一定先看预警



章三


  明楼一时间愣在原地,寒意席卷了他的心,头疼愈发明显起来。


  他摇晃着起身,想要深深地呼吸一口房间里浑浊的空气,却因为压麻了一条腿一个趔趄。


  阿诚急忙起身想要去扶明楼,他却挥挥手把人挥开了。明楼的心里有些乱,大脑又有些当机。他拖着昏沉地大脑往厨房里走去,身后的阿诚急急忙忙地掀开被子跟上来,像只飘儿一样跟在他身后,也不太敢喊一声“大哥”。


  明楼用微波炉热了牛奶,倒在玻璃杯里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阿诚。


  阿诚不知道明楼是要干什么,忙不迭地用手捂住滚烫的玻璃杯,跟紧在他身后。


  明楼站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客厅里薄薄的窗帘间泄露出些光来,整个客厅显得有些模糊。明楼就站在寂静一片的屋子中站了一会儿,头也没回地命令道:“去给你那帮朋友打电话,一个一个打。”


  阿诚愣了愣,却还是乖乖坐下去给他的朋友们打电话。他也没问为什么或者说什么,总归听大哥的就对了。


  开了扬声器的电话里传来规律的“滴,滴,滴”的声音。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电话中传来的机械音。明楼转过身来望着阿诚,后者莫名地感到了压力和紧张,没敢抬头,只得默默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明楼看这阿诚,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不知所措地用两只手抓着玻璃杯。


  电话的屏幕倏然暗了下去,对面没有人接。


  阿诚无措地抬头去看明楼,后者冲他挥挥手,并且拿了椅子坐在他对面。阿诚像是个做错了事情却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小孩子,可怜兮兮地低下一点头去,打通下一个人的电话。


  依旧没有人接。


  阿诚这个时候才紧张起来,他没再要明楼示意,径自打开通讯录朝着下一个人的手机拨了下去。


  第三个,第四个……没有一个人接起电话。


  阿诚的慌张和恐惧已经写在了脸上,明楼也是勉强维持着面上的沉静如水。他原本计划是想看看其他人的情况,此时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明楼只能再次重复道:“关于昨天,你还记得什么?”


  阿诚愣了一愣,脸上又出现了一瞬间因为努力思考而出现的短暂迷惘:“昨天?”


  房间里又出现了寂静。明楼的目光逐渐转移到阿诚抓着透明玻璃杯的那两只手上去。骨节轻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隐隐接着模糊的光线,上边的青筋猛地跳了两下。


  明楼猛抬起头去看阿诚的脸。


  阿诚正睁大了眼睛看着明楼,死死咬着已经发白的嘴唇。他一张脸上全是灰败的惨白,见明楼望向自己好像是吓了一跳似的猛地松开嘴。还在回血的嘴唇猛地哆嗦了两下,阿诚猝然转移视线,不去看明楼。


  “阿诚?你怎么了?”明楼皱起眉头去问他。


  青年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阿诚的脸藏在暗处,明楼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急切想要去伸手触碰对面的人,给予安慰,却被躲开了。


  明楼呆了呆。


  “大哥……”阿诚的声音嘶哑得让明楼几乎认不出来了。


  明楼一时间有些心疼,他再次伸手向阿诚,却被立刻拽住了手。阿诚用力把明楼拉过来,用力环住他,然后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明楼几乎是立即感受到了一股温温热热的液体浸湿了他的胸膛。


  阿诚……他这是哭了?


  极力压抑的呜咽下是撕心裂肺的痛。明楼不知道这人怎么了,却还是习惯性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大哥在呢。”


  阿诚用力拽着明楼的衣服,哭的浑身都在发抖。他蜷起身子,像是迷路久了的孩子,突然看到了家一样。


  “大哥。”阿诚叫他。


  明楼安慰他:“我在呢。”


  “大哥。”


  明楼耐着性子:“我在呢。”


  明楼怀疑阿诚是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箍得他生疼,他小小地试图挣扎了一下,却根本无法挣脱这个怀抱,只得叹了口气。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朝下顺着抚摸下去。


  “早告诉你别……”明楼又觉得这时候责怪阿诚不太合适,只好闭了嘴。


  明楼收了嘴,阿诚也能听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他的抽噎声音反而一点一点小了下去。胸口背后的起伏也平缓了很多。


  过了一会儿,他完全没了声音。明楼没敢挣扎,等着半晌阿诚才自己放开明楼,朝着窗户走去。


  窗帘被拉开,窗户被打开。


  灿烂的阳光轻盈地洒满房间,雨后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吹破了沉闷的气氛。


  明楼刚刚光顾着安慰人,这时候才想起来要问问阿诚怎么了。他扭过头,看着红肿着眼睛的青年逆着光转过身来,背后的窗户外是整个巴黎。


  “大哥,您给我一天时间。”


  他说着低着头朝着洗手间去了。


  明楼又是愣了愣。他倒还没听过阿诚这孩子管他叫“您”呢。


  洗手间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明楼这才想起来被自己忽略了一晚上的那把刀。他怕邻居看见,做贼一样地把楼道里的匕首捡回来,抽了一卷纸去擦干净。等他再跑到洗手间里的时候,阿诚正垂着眼睑,用冒着白气的热毛巾往自己的眼睛上敷。


  明楼傻傻地看着。


  这人就站在惨白的灯光下,纤长的睫毛,在镜子前站站得笔直的腿,腰背倔强地挺着,头却垂下去,露出弯曲的颈子像是濒死的天鹅,美丽而绝望。明楼之前从没注意到这人的手指这么漂亮,这时候却看见了。那双手深深地抓在毛巾里,皮肤下的血管一下一下跳动着,无声无息地流淌着。



章四


  “那,阿诚哥那一整天都去哪了?”明台睁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明楼耸耸肩:“巴黎一共才多大。他几乎把市中心全都逛了,还有好几个大学。”


  他想了想,情不自禁地补充了一句:“我倒不知道他方向感什么时候那么差了,好几次迷了路,一副站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的样子。”


  阿诚哥方向感才不差,至少还最后他还不是找到方向了——明台默默在心里吐槽,也没敢说出来。


  房间里陷入寂静的时候,明台又想起自己在玩四角游戏的时候遇见的那双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连忙打破这寂静:“后来呢?”


  到了傍晚的时候,明楼路过面包房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饿的不行了。那里曾经是拉丁文区,即便是到了现在,他的耳边仍然充斥着不少他听不大懂也分辨不清的乱七八糟的语言。阿诚就紧紧贴在他的身边,明明他是想要出来的那个人,却微微比明楼站的靠后一些。


  阿诚看见明楼下意识变慢的脚步,便直接轻轻用身子碰他,明楼乐得顺从地拐弯拐进了香气四溢的面包房买了他们的晚餐,顺便连带着明天的早饭和一些小甜点一块买了。


  做这些的时候,明楼回过头去看阿诚,他似乎已经一天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了。


  他倒是买了几个之前没买过的面包,明楼把眉毛拧成一股去咬了其中一个,意外地好吃。


  没走出面包房两步,明楼就认出了这个地方,他把面包收起来,脚步忍不住稍微慢了一些。


  阿诚注意到了对方脚步的变化,疑惑地去看明楼。


  明楼指了指楼上。这正是阿诚那帮朋友中其中一个家。阿诚看起来有些犹豫,但他最终还是紧紧握了握明楼的手。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明楼几乎是一瞬间就感觉到有设么东西不一样了。同是因为紧张加重了握他手的力气,可就是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明楼瞥到了阿诚紧张的眼神,他来不及多想他的,用力地回握了回去。


  “你要上去看看吗?”明楼问他。


  阿诚抿着嘴,显得有些紧张得样子,勉勉强强抬头去看着明楼。


  明楼见了这样的眼神,忍不住心软了下去。他又想起阿诚的朋友们一早全都一个电话未接,想了想,以他对阿诚性子的了解,干脆自己替阿诚做了决定,拉着青年的手迈脚往楼上走去。


  果不其然,阿诚虽然有些紧张,但并未作出抵触的动作。他显然也是关心和紧张自己那帮朋友,却又本能地害怕而已。因为太阳还隐隐能从地平线里看到一条线,走廊里还未开灯,只有昏黄的阳光透过楼道里狭长的的窗户里泄露进来一些。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


  突然,走廊里响起了什么清脆的声音。神经紧绷的阿诚如同惊弓之鸟,看起来被被吓得都跳了起来,直接蹿到了明楼前边。


  明楼在他身后用力拍了拍阿诚的肩膀,低声安慰:“这应该是哪家管道的声音。”


  阿诚回过头去带着紧张和其他复杂的情绪去看了看明楼,然后朝前跑了两步,犹豫半晌,然后重重敲了敲门。


  他敲门用了很大的力气,门轻飘飘地开了。


  “吱——”一声老鼠的叫声从房间里传来,什么东西似乎被碰倒,大约是老鼠逃窜的声音。


  什么味道从房间里猛地直直扑过来,让阿诚的脸立即就变得没了血色。他看起来想要后退一步,却全身僵硬地生生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明楼看着阿诚僵直在门口,忍不住上前想去安慰和查看。他刚刚上前,阿诚立即伸出一只手去用力拽住了明楼的手腕。明楼真不知道阿诚的力气可以这么大,疼得他差点眼泪没出来。阿诚反应过来,试图把明楼退到一边,可是明楼还是在偏过头去的时候看到了屋内的情形。


  这一看不要紧,他也立即瞪大了眼睛,一阵反胃的冲动从胃部直接冲上头顶。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懊悔刚刚自己只是随便咬一口面包。庆幸的自己这时候紧紧是喉头涌动,而不是抛到一边呕吐。懊悔的是自己估计有段时间吃不下饭了。


  年轻的女孩就面朝右侧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多到让人难以想象一个人的身体里竟然可以有那么多的液体。腥臭的血液几乎就要顺着门缝流出门外,它们全都挤在门口窄窄的走廊里,浸透了放在鞋柜前的鞋子和她身上的衣服,不少已经凝结成块。曾经年轻漂亮的女孩的手指,衣服,和脸上,都已经被老鼠啃得血肉模糊。她放在地上的右手手腕几乎整个被啃断,染着凝固鲜血的骨头露出些淡淡的乳黄色来。


  最关键的,她的眼睛还没有闭上——不对,应该说她的眼皮已经被啃掉了。睁大的眼睛就那样死气沉沉的,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方向。就像,她依旧还在盯着明楼和阿诚看着一般。


  明楼用力拽着阿诚往后退了几步。他强忍住直接推开阿诚径自跑到一边扶着墙干呕的欲望拉着人跌跌撞撞地往后跑。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报警。


  “大哥。”明台忍不住打断了明楼的讲述。


  明楼皱着眉头抬起眼去看,才发现盘腿坐在床上的明台已经把自己整个裹在了被子里,像一个粽子似的,直流了一只手和一张脸在外边,带着些紧张看着明楼。


  明楼好气又好笑:“这就吓到了?”


  “才没有。”明台一边口是心非,一边在心里反驳——这要是在平时,这种程度的故事根本吓不到他,他只是这两天神紧绷的太久了。


  明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摇摇头:“明台,这不是吓唬小孩的故事,这是真事。”


  他一字一顿:“你可以从网上新闻里找到的,切切实实发生过的真实的事情。就发生在身边。”


  明台身子一僵。


  “我不告诉你,是怕吓到你,也不想勾起阿诚关于这些事情的回忆。”明楼沉声说着,“可是我现在觉得我有必要让你听听。明台,虽然大姐一直都把你当小孩看,可是你已经不是了,你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拿来开玩笑。”


  “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最后的八个字狠狠叩在了明台的心上。他一时哽住,呆呆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明楼要起身往外走,连忙要拦他:“等一下,大哥,后来发生了什么你还没说呢!”


  “你真想知道,你可以去网上查一查。”明楼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那一帮人里边,除了阿诚,他们剩余的人一个也没活下来。”


  明台浑身一震,一只手紧紧地捏着被子,他脱口而出去问:“那警察没怀疑阿诚哥吗?”



章五


  明台这话虽然此刻问出来有些没有情商,却有智商。至少证明他还没被吓傻。


  毕竟,要是突然有一个人的朋友接连死亡,他还是其中一部分的第一报案人,再蠢的警察也会怀疑起来的吧。


  “是呀。”明楼的声音沉沉的,“当时他们有一个甚至直接死在了阿诚的面前,报案了以后警察扣留了他……我记不清了,大概得有一整天吧。”


  明楼的眼前不由得浮现当时的场景。


  炸裂一般的声音响彻在整幢别墅里,本就裂开了一道口子的不粘锅碎成两半,大半落在地上,小半连着锅柄,狭长尖锐。他像是魔障了一般一点点捡起地上破碎的不锈钢平底锅的碎片。不安的情绪蔓延开来,明楼想去拉扯站在原地的阿诚,可是已经晚了,阿诚想要扑过去,却被明楼的拉扯固定在了原地朝后踉跄。


  尖锐的碎片狠狠从脆弱的太阳穴斜斜刺入。由上至下,从右向左。鲜血喷溅出来。阿诚借着明楼的力被退到他身前,明楼反倒是没事,倒是猝不及防之下被溅了整整一脸的血。


  白色有些发黄的东西黏黏糊糊地留下来,掺杂着血色,腥气逼人。


 阿诚浑身都在颤抖,挡在明楼身前。他突然转过身用尽全力带着明楼逃跑,然后跪在路边一个劲地干呕。可是他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呕出来的只有清黄交杂的黏液胃液。被护得严实的明楼呆站在一旁,看着阿诚几乎要把胃呕出来。


  明台打断明楼的思绪:“那那把刀呢?”


  明楼微微愣了一下。


  “就是阿诚哥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拿的刀。”明台小心翼翼地去问。


  明楼又打量了两下明台。这小子明明已经怕得要命了,脑子还能动。这倒也不是什非要瞒着他的大事,明楼沉着声音回复:“刀上的血是他的一个同伴的,但是那人……那人的死跟阿诚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楼说后半句话的时候语速有点快,语气里却是咬得死死的重音,想了想明楼又补充:“他是被他们中另一个杀死的。”


  明楼朝房门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去补充了几句:“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警察了,所有的案子最后也都结案了。当时那个人死在阿诚面前的时候,他从警局一会去就病倒了,低烧,就和那天晚上一样死咬着牙什么也没说出来。其实阿诚这期间也有好几次都差一点就,你就见不到他了。我想,明台你可能也注意到了,阿诚回来以后要比之前沉默寡言了好多。”


  呼吸困难是明楼心肺复苏人工呼吸一点点救回来的。差点从窗户里掉出去也是明楼一把拉回来的。他最后干脆僵直着躺在床上,直到明楼咬着牙最终决定还是送人去医院看一看的时候,安成才终于勉勉强强睁开了眼——哪只睁了眼。


  明台似乎在发呆。明楼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其实他当年并没有对警察知无不言。他没有说谎,却为了保护阿诚选择性地对一些事情缄口不言。


  阿诚刀上的血迹,属于的那个男生最终是死在了和阿诚一同握笔的女孩的手下。喉咙被割断,巨大的血压之下喷溅的鲜血直直喷射到天花板上,一道狰狞的血迹横亘整个房间。屋子里和他的身上都有激烈搏斗过的痕迹。


  明楼对警察宣称那一天他都不在家,等他到家的时候本来还在低烧昏睡的阿诚已经醒了,并且做好了晚饭。可是这并不是全部真话。他的确不在家,他回来的时候阿诚也的确做了晚饭,不过是他先发现阿诚失踪,吓掉了半条魂抓着衣服才急忙跑出家门去找人的。


  他找到阿诚的时候已经距离他发现这人失踪已经过去4、5个小时了。他远远地看见好看的金黄和红色掺杂着的云彩伴着夕阳飘在天上,整条街道明楼一眼就看见了和女孩并肩走着的阿诚。他们似乎在聊着什么,明楼远远地看见阿诚扯了一下嘴角。女孩看着阿诚,阿诚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路砖和自己的鞋子。


  明楼无奈地停了停,无名之火从心里燃烧起来。他找了这小子这么久,差点没被吓死,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明楼抬起脚刚要带着些怒气冲着阿诚走去,俊秀的青年突然不知道从何处变出来一朵玫瑰,直晃晃地摆到了女孩的眼前。


  艳丽的红玫瑰,傲然不群,那一瞬间什么晚霞夕阳,明楼都看不见了。整个世界都仿佛是黑白的,只有一朵鲜艳的玫瑰,红得娇艳,刺痛了他的眼睛。


  明楼呆住了。他惊异于阿诚在这种时候竟然有心情说也不和他说一声就逃出家门,还是为了谈情说爱,害得他这样担惊受怕。他不解阿诚如何有心情这样做之余,又觉得震惊而愤怒。说不清的恐惧和空虚蔓延在他的心里,明楼被钉在了原地。


  他远远地看着女孩也愣了一下,随后带着惊喜笑了起来,一双眸子望向阿诚。明楼带着些绝望看着她接过玫瑰,心脏几乎跳漏了一拍。


  说不清的酸涩感让他逃离开,再也没提起过这件事。


  直到女孩的死讯传来。


  行凶者的痕迹在整个房间里都可以找到,加之有邻居亲眼看见了女孩进入那间屋子,证据确凿,即便是一向声誉不大好的法国警察也在几天之内逮捕了她。随后她的死讯传来,明楼没能亲眼目睹,却也可以根据新闻上的说辞想象那样的场景。


 她独自垂头坐在警局里,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血液从嘴角溢出,卡在喉咙里的半截舌头和大量鲜血生生噎死了她。


  警方对此的断定是畏罪自杀,似乎这也没什么好争论的。


  阿诚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几乎是没有表情的,只是微微用力的手指出卖了他的心情。明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人,也许他根本就赌气得不想安稳。眼前的青年也许是悲伤也许是恐惧的激动心情也只是维持了不到两秒,随后他抬起头平静地去问明楼:“大哥,晚上想吃什么?”


  明楼想到当时的场景,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一条生命消逝了,他却在关心阿诚到底伤不伤心这种问题上。也不知道他是太护犊子了,还是真的已经对生死漠然了。那群一起玩笔仙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亡。女孩是最后一个,她的死讯意味着,阿诚已经是那群人里的最后一个。可是他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太大反应,也许有一点点悲伤,却全然没有恐惧。


  说起来,反倒是自那以后,阿诚再也不怕鬼了。


  明台的自语打断了明楼的思考:“也难怪当时我说要和阿诚哥玩笔仙,大哥你反应那么大呢。”


  明台认真地告诉明楼:“你可不知道你当时有多吓人。”


  明楼开房门的动作僵住了。


  明台看了看明楼的背影,这人似乎陷入了呆滞的状态,他便忍不住问一句:“大哥?”


  明楼没理他,径自出了门了。


  明台呆呆地躺下,对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他半天以后才打了个哈欠,他太困了。


  结束了吧?应该已经结束了吧?他的四角游戏早就应该彻底结束了。


  就像阿诚哥现在也没事了一样,笔仙会离开的,四角游戏也到底是有结束的时候的。


  “唔……”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我睡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呀,和我阿诚哥那时候一样吗?”


  明台想,如果能让曼丽在的话能帮他看一看就好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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