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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ABO】阴阳失衡(7~完)

(0~3)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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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也许不?)预警

阿诚非明家收养设定 九章完

伪O真Alpha诚×伪B真Omega楼

以及,厚着脸求评论


------章七


  明楼被推到一张坚硬而冰冷的台子上。这种触感让他很是难受。单纯的诱发剂明楼还可以在应付相当一段时间,但是显然自己身体里肆虐的药品掺杂了不知道多少成分。


  明楼隐隐认出那个Alpha便是上回在酒吧和他的“任务目标”为了阿诚打架的那个。那Alpha咬着牙,手不老实地划过他的身体,最后干脆把明楼的上衣衣服往下撕,可他当然没带刀枪。


  眼镜早在车里翻滚挣扎时落在了车座下。


  明楼绷着身子呜咽。那个Alpha很快离开了,只剩下渡边川野一个人缓缓朝他踱步而来。


  “真是抱歉。”生硬的中文中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反倒是兴奋的成分居多,“我收到消息,有人今天晚上想害我,所以……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请你理解。”


  贵婉的男友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眼镜蛇”的存在。明楼也许能保住自己的命,可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他都不敢确定。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自己到底能为保住性命忍受到什么程度。他讨厌现在这种情况,更讨厌这样的自己。


  明楼逼着自己一团浆糊的大脑思考,可又根本做不到。他的眼角扫过不远处摆着的各种小玩意——微型胶卷,匕首,针管,一个打火机,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和一些看起来像是刑讯用品的工具。


  他试图像往常一样去控制自己,可是如若铺天盖地的陌生Alpha信息素让他无处可躲,将他钉在台面。明楼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被反锁的手极大地制约 了他的行动。


  能让他自救的信息凌乱地闪过脑海。为了任务他选择了掐着点在抑制剂即将失效的时候打了几针缓解剂。显然,此刻他体内的诱发剂药性更胜一筹。情潮涌上,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他甚至有些区别不出自己的挣扎是在求欢还是抗拒。


  明楼痛苦地闭上了眼。


  曾经在训练的时候,他有丢进一件屋子独自度过情热期的时候。这是每一个Omega都必须要过的一关。那一次他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齿,差点生生掰废自己的手。就是那时候,他的老师第一次告诉他:“其实你内心一直在抗拒,你不喜欢甚至是憎恶自己的生理本能。殊不知如若你不是这样,你还可以做的更好。”


  这句话明楼听了很多次,却从没有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不抗拒……可是怎么才能不抗拒?他本能地抵触自己的性向和本能,又怎么可能做到接受它们?不抗拒它们?


  不过才几分钟,对于明楼来说仿佛已经过了不知多少个世纪,耳边炸响的声音让他难受。


  只是难熬的不只有明楼,还有渡边川野来说亦如是,他几乎就要忍不住直接强行把这人压在自己身下。这样一个Omega就在自己的眼前呜咽挣扎,他却逼着自己无动于衷。


  直到他被枪响惊得抬起头,渡边才急躁地去拉开门大喊着自己那个副手的名字,只是没有得到回应。这家伙比自己早到巴黎那么多,按理说这里的路线早就该轻驾熟路。他烦躁极了,让这人去把那个叛变的家伙带过来认人,怎么就要了这么久!


  不抗拒……


  渡边川野想要走出房间去找人,却听见了一声有些沙哑的声音。是法语,婉转却带着浓重的欲望,又是说不出的脆弱:


  “别走……”


  他回过头,眼前的Omega蜷着身子,摩擦着大腿试图缓解自己的欲望。他因为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只能尽力抬起自己的上半身,泪水涟涟地看着他。柔软而丰满的嘴唇被咬出了一道痕迹。渡边看直了眼睛。


  他只犹豫了一瞬间,便挥手将门关上。锁弹上,发出“咔吧”的脆响。


  反正这人是不是反日分子他都要定了。


  渡边才一靠近,Omega信息素便迫不及待地缠绕上去。深陷情欲的Omega急切地抬身想要和他身边唯一的Alpha有肢体接触,然后更进一步,再更进一步。渡边不疾不徐地一点点俯身,一点点半跪在明楼身边,手指挑逗般抚摸过他被人扯坏的衣服。


  Omega着了急,这样的挑逗对他来说只能让他更加欲火焚身。两条长腿像是再也无法自控般绕上渡边的腰,急不可耐地缠紧。


  “呵,别着急啊,咱们——”


  明楼猛地翻身使劲,他一口死死咬在渡边川野的脖颈。力度之狠,他似乎能听见对方气管上圈圈脆骨的悲鸣。Omega一点也不尖利的牙齿只能勉强硌破皮肤,却能让人置于窒息的边缘。渡边川野瞪大了眼睛,他用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那因为“情欲”而死死缠住他的双腿。


  Alpha试图扼住身上Omega的脖子,右手却在这时候被人踩住了。他费力地去看来者,却看见了一个自己绝对想不到会在这里出现的人。渡边川野瞪大了眼睛。


  明楼只能察觉到另一股凌厉却熟悉的Alpha信息素翻涌着加入了这场角逐。身下Alpha的反抗突然变得一僵,那样剧烈的挣扎却几乎一瞬间便流失殆尽。他听见有个急切却令人安心的声音对他说:


  “没事了,别怕。交给我。不会有事的。”


  ……


  冰冷的药液淌入血管,理智一点点回炉。明楼抬起头,他看见了那个窝在渡边川野身边有点怯生生地看着尸体的家伙。


  他愣愣地看着阿诚。


  冰冷的抑制剂压过了诱发剂。他看着那个胆小的Omega一点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去看他。


  “你走吧。”半晌,阿诚用小心翼翼的口气跟他说着,恢复了那有点生硬的口音,“快走。”


  阿诚看起来有点紧张,就那么蹲着缩成一团小心地盯着他,脸上还有被纷乱的Alpha信息素熏出来的红晕。


  明楼勉强点点头,他随手捡起一个匕首防身,刚要走出了这间屋子,就被阿诚叫住了:“等等,我……”


  明楼回过头,看着阿诚因为紧张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对他说:“要是有时间的话,去那间屋子里找我吧。”


  明楼没太理解这句话,他的大脑也有些浑浑噩噩。他勉强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这是一幢别墅,明楼本想着到了一楼找最近的窗户翻出去,却被那里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敞开的大门,横七竖八的尸体,微凉的风从门口灌进来,却卷不走那样浓烈的Alpha气味。他突然想起自己所在的那间屋子,那扇厚重的铁门是上了锁的,即便再强壮的Alpha都不可能破门而入——那阿诚是怎么进去的?他怎么做到的?


  明楼看见了那个叛徒,身上带着打斗的痕迹,像是从楼上摔下来的。他身上浓烈的Alpha气味不像是普通的信息素,像是发了情。侍卫则是四个人纠缠在一起,其中一个面色狰狞,双眼充血。隐隐约约二楼的扶手边还有个死人,应该是渡边川野的那个副手,也就是曾经为了阿诚打过一架的人。明楼用力去嗅了嗅空气,还弥漫着些诱发剂的味道。


 明楼没有时间去惊讶,他只是随手拿了一件还是干净的大衣,把自己裹紧,朝着大门口跑去。


  钥匙……多半在那个渡边川野的副手身上。客厅的场景回放眼前。那个叛徒身上为什么会带着那么浓烈的Alpha气味?整个别墅除了他难打还有其他Omega?还是说他中了诱发剂?


  不……别墅里还有阿诚!


   明楼脚步踉跄,却只敢不停加快速度。他想着——如果,如果那两个Alpha先打起来了呢?身陷情欲的Alpha根本不讲理智,往死里下手,而恐怕自己身陷情欲时听到炸裂声响的也不是幻听,而是真真切切有人开了枪。


  这样的话,为什么侍卫会跑进来也就说得通了。


  毕竟是巴黎,日本人也不可能带太多侍卫,四个人已然是极限,所以其中必定有Alpha的存在。诱发剂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比起Omega,被下了诱发剂的Alpha更容易失去理智。此时此刻别墅里两股Alpha和一股Omega的气味交织,侍卫中的Alpha必然疯狂,而其他清醒着的beta只能去拦自己的同伴,四个人缠斗在一起。


  明楼在推开自己家门的那一刻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猛然闪过——


  可是为什么最一开始那个叛徒会和渡边的副手打起来?


  除非是为了阿诚——不是那个张扬狠戾的Alpha阿诚。而是那个懦弱,胆怯,犹豫又优柔的Omega!


  可……


  明楼的眼前陷入了黑暗一片。



------章八


  迷迷糊糊中,他能感觉到自己好像拥抱着一个人。


  “你不懂。”他轻轻抚摸着对方,却又似乎在安慰自己,“我的爸爸妈妈没了。我只剩下一个姐姐了。”


  小孩子太小了,他还不理解死亡,他只是不解地抬起头,看着明楼:“那,大少爷,他们不是答应你可以有个弟弟了吗?”


  “不可能了。”泪水模糊了明楼的视线,他却倔强地不让泪珠掉落,“再也不可能了。”


  孩子慌了神,不知所措地看着明楼:“那,那,那实在不行,我给你当弟弟?”


  泪水还未消退,明楼还是终于轻笑出声,明明他自己也不过14,却抚摸着孩子的发旋:“好,好呀——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


  热量席卷而来,那仿佛是自己分化的时候。


  第一次总是难挨的,更何况明楼从位预料过自己竟然会变成Omega。


  他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却因为四肢无力摔倒了地上。明楼想大吼,想攥紧拳头砸在地上,可是他没力气,他甚至想剖开自己用力把那些让他身子发软的器官揪出来甩在地上,可此时此刻他只能缩成一团喘息。


  “大,大哥。”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闯入了人。他抬起头,看见被吓傻了的孩子。


  喘息一声粗过一声,他艰难地呻吟,招手让他过来。


  男孩跑过来抓住他的手笨拙地要试探他额间的温度。即便是这样简单的肢体的接触让酥麻快感的流向脊椎。罪恶感瞬间席卷而来,让明楼痛苦不堪。他听见有点惊慌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你发烧了。”


  “对不,对不起。”他迷迷糊糊地说着,像是对阿诚。像是对父母,像是对大姐,像是对自己说着。


  “我,我去把大小姐叫来!”


  桂姨的那个养子……


  他叫什么?他叫什么来着?


  ……


  “阿诚!”明楼惊呼了一声,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剧烈喘息。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那个小男孩一双澄澈的鹿眼,他想起来了。那年桂姨死在家里,家里被洗劫一空,阿诚也不知所踪。警察局的人来了,他们说是谋财害命,那小孩子恐怕也难逃一劫。明楼本想着继续追着要查下去,只是没过几个月,便出了明台生母为救他们身死一事。


  忙着明家的产业,忙着明台,他再抽不出空。


 一旁站着的医生被吓了一跳,明楼认出那是蓝衣社的医生。他不管不顾地要去抓那人的胳膊,却被不客气地摁住了:“好好休息!”


  “你,我记得你修过心理学,对吧?”明楼急切地望向那个医生。


  医生不解地看了看他,径自去弹盛满葡萄糖水的针管:“是,怎么?”


  “我,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可能一个人既是Alpha又是Omega。”明楼焦急问着。


  那医生仿佛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两眼明楼,干脆利落地回答:“不可能。”


  “那……双重人格呢?”


  “你想什么呢?发生了什么?”那医生皱起眉头,显然认真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明楼两下,见这人急切又严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才回答,“双重人格也最多人格的属性不一样,一个人的生理性向只可能有一种,就是他本来的性向。”


  明楼浑身一颤。他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从没留下过痕迹的Omega芳香。

  爆裂而出的浓烈Alpha信息素。

  根本不存在的发情期。


 他骨子里对自己的性向抗拒,自然而然地带出了对Alpha的厌恶与不信任。当蒙蔽了双眼的偏见被一点点掀开,他几乎是立刻便意识到了不对。他猜错了一点,却是至关重要的一点。阿诚的Alpha人格——那才是他本来的第一人格。所有冰冷的算计,丝毫没有顾忌和畏惧的杀戮,反社会的人格从来都是那个Omega。 


  6年前那场失败的联姻。

  昨晚6条冰冷的尸体。

  还有当时在巴黎大学。欧洲大半Alpha都牺牲在一战战场,他却毫不犹豫地去寻一个Alpha问路。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王天风极其嫌弃地看了看缩在床里的明楼,问医生:“他什么时候能死?”


  医生瞪了一眼王天风:“反正比你晚。”


  王天风上下打量了脸色苍白的明楼,冷哼了声,不咸不淡地说:“昨晚上干得不错。”


  明楼抬眼去看王天风:“昨天晚上怎么了?”


  “你。”王天风惊愕了一下,他看了看明楼,又看了看医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做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医生懒得理他。


  王天风没挑衅成,靠在墙上回答:“你不仅杀了人一屋子的人,还放了把火把整栋楼连同里边的实验材料设备和文件全都烧了。啧,倒真不像你的性格——你不记得了?”


  明楼的手指轻轻敲着床边裸露出的实木框架,他抬头去问王天风:“那里边应该还有一个人,渡边诚田,他呢?”


  “啊?”王天风一愣。


  半个小时后,明楼垂着眼看着被自己攥在手心的那份关于渡边诚田的资料。果不其然,渡边诚田小时候曾经在上海跑丢过一次——1923年,是桂姨家里出事的那一年——他在上海失踪了将近10个月的时间,再被找回来的时候浑身的伤痕,不仅仅性格大变,变得胆小又怯懦,而且整整半年未曾开口说话。


  明楼微微扯了扯唇角。


  性格大变是因为根本是两个人。

  半年不开口是因为他还不会说日语。


  当迷雾一点点被拨开,真相渐渐露出了原来的面貌。


  而阿诚说他喜欢的那个人呢……


  这个问题闯入明楼的脑海中的那一刹那,明楼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一滞,随后猛烈地翻滚沸腾了起来,让他呼吸都有些艰难。又一轮的情潮仿佛就要涌上。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巴黎大学见到渡边,他接过雪茄,然后是那昂贵的刻着渡边家族家徽的浮雕打火机。而他在别墅里看见的微型胶卷,也比普通的胶卷要大上一圈。


  也许……也许他们为了不引人注意,渡边家的特工专门用了自己家的打火机,做成微型照相机。


  阿诚对他说——“这是复印件,你不再需要的话我就烧了。你要是没带相机我直接把胶卷给你也行。”


  那份包含了日本细菌战研究人员的名单的存在,被从日本军方泄露的突如其来,甚至没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来源。


  难道说……


  明楼的手轻轻颤抖了起来。


  他还记得自己站在那张对于自己来说都有点高的书桌前,阿诚踮着脚问他纸上写的是什么。


  “这个呀。”小小的明楼难得有机会显摆,昂着头教着那孩子一句一字的念,拖着长长的尾音,“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汉家旌帜满阴山,不遣胡儿匹马还。

  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也许因为他从不曾有过另一个人格的记忆,所以也谈不上背叛。也许因为他一直记得那一句句壮志凌云的诗句,所以也记得教他诗词的那人。也许因为……也许原因根本不重要。也许重要的只有一点。


  沉睡已久的人格挣扎着醒来,可能有过纠结和挣扎,有过迷惘和彷徨,可他从未忘记自己是中国人。从未。



------章九


  “别墅里不少德国人的东西吧,当时他们就急了,所以直接去找了唯一当天晚上去过那里的那个渡边家的小少爷。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王天风说着这个消息的时候揣着茶几,“啧,让他们狗咬狗去吧——话说你怎么那么关心他?”


  明楼记得自己那一刻僵住的身子。


  他想起阿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要是有时间的话,去那间屋子里找我吧。”


  明楼翻进阿诚度过所谓“情热期”的屋子。曾经放着深色皮包的桌子上静静地摆放着一纸信件,阳光顺着透明的玻璃洒进来,给那浅黄色的信笺镀上了一层金色。它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上边没有写着任何字迹,可明楼知道,这封信是写给他的。他就这么莫名地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事,两个人偷偷传递着糖果,明楼也会悄悄告诉他一些他不肯告诉别人的秘密。


  “嘘——这是我从大姐那里偷的。”

  “你当然可以进到我的屋子里来!”

  “能帮我去厨房抓一把白糖吗?”

  “别告诉我爹娘!”


  他想起阿诚就是坐在这张桌子面前告诉他,他有喜欢的人。


  他拆开那封信。上边写的是日语。


  明楼:


  原谅我不会写中文,所以只能用日语写这封信。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记起那个阿诚,但是整整将近十年,他从未忘记过你。你对于他是双重人格的猜测没有错,而我则是那个Omega。


  如果你已经记起了阿诚是谁,我想你已经猜出了吧,桂姨是我杀的。他折磨了阿诚整整两年。阿诚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所以他想反抗,想弄明白那一切。可是知道那些有什么用啊,挨打的时候只有不反抗才能受伤少一些,所以我的出现,就是为了让他少受些苦。


  有的这个所有人眼中怯懦,柔弱,优柔寡断,胆小如鼠的Omega。


  当时他也曾试图去找过你求救,是我阻止了他。我在他逃跑的路上遇见了真正的渡边诚田,我发现我和他长极其像,又穿着日本军部的衣服,立即就生出了杀人灭口,以别人的身份活下去的想法。那样的话,不愁吃不愁穿,只要我一辈子不出头,就能安安生生的像一个普通Omega一样过一辈子。你看,弱小有什么不好?弱小才更容易活下来。在我看来,本来弱小还硬要装作强大是蠢。


  你不要怪阿诚,他试图阻止过我,是我告诉他我不需要他替我辩护,也不需要他向我解释,就当我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就好。


  6年前,我可以选择骗取新郎的同情心告诉他我只是一个莫名拥有了Omega信息素的beta,而他为了自身声誉也肯定不会说出去。只是那时候阿诚抵触反抗得太厉害了——那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流,相互的交流。他通过写下来的方式告诉我他有爱的人了。这才是我选择铤而走险的原因。当时我勾引怂恿的那个Alpha抢婚,又在新婚夜下了杀手,再装作吓坏了逼侍卫开枪下了杀手,才导致的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我当时那么做还有另一个考虑,一旦这样一桩联姻变成了毁灭性的灾难,渡边家再想把我嫁出去就难了。


   事情是从大概半年前开始的,阿诚无意中得知了日本东乡部队的存在。我开始发现我阻止不了他想要干的事情。那家伙连电报什么都不会用,日语也不大熟练,硬是一点点给你们留线索引你们入局,给你们送那份特工名单。没想到你们还真信了,也不怕是陷阱。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其实我有两次都想杀了你。第一次是在酒吧,可是你信息素的味道太熟悉,阿诚知道我想干什么,就干脆直接把弄出动静让你的搭档来救你。第二次是则是阿诚带你回到这里来的那天晚上,我其实就差一点就能杀了你,结果还是被阿诚阻止了。


  明楼的手一点点抚摸上后颈,他想起那天晚上阿诚顺着他脊柱一直捏上他腺体的手。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那是阿诚体内的Alpha终于忍不住欲望的前兆,可现在再想——Alpha的信息素就在手指发力前的一瞬间爆发,而他,也就和死亡堪堪擦肩而过。


  也许你没注意到,他曾经不知多少次和发情期的Omega共处一室,可是从来没失控过,可是他跟你在一起失控了。他留纸条谢我,一是谢我及时阻止了他没有让他错手标记,二是谢我最终还是没有杀你。


  他就是那样的人,他有喜欢的人,便死也不会再标记其他人。愚蠢得可爱。


  其实你就是那个人,他知道你父母双亡,所以听到弟弟的时候误以为自己认错了人。直到那天你离开之前,无意中挑破了这个误会,我就知道我再不可能阻止他做他想做的事情了。你不知道他可以为你做到什么程度。阿诚他就是永远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最好的保护自己,所以我才会出现。


  我本就是为了保护他而存在的,既然阻止不了他,那我只能帮他最后一把了。


   还有,昨天晚上我之所以会救你,是因为他爱你。


  原谅我这么草率的就帮他表白了,我感受不到你们所说的情绪,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对你的感情。我不太明白,也不知道怎么描述,但那大概是你拉着他的手的感觉,很暖和,很坚定。他一直一直,都记得你教给他的那一句“愿得此身长报国”,也一直都记得那天下午,你拉着他的手,告诉他——别怕,交给我。


  7字绝句,这是这篇信文里唯一的中文字。明楼并不能在这里边看见坚定的信仰,因为他知道写这封信的人感受不到什么叫家国天下。不过那又怎样呢?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在德国人那里吧。他知道自己留在日本更有价值,却又想留在你身边,所以干脆让我擅自帮他做最后一次决定吧。我会把这具身子完完整整的还给他,然后把他还给你。


  还有,其实我也很想和他说一句,别怕,交给我。


  阅后即焚。


  绝笔。


  明楼的呼吸急促起来,看见绝笔那两个字的时候有些恍惚。


  “你热昏啦!”王天风看明楼真的要去救阿诚的时候,惊得上海话一句一句往外蹦,“脑列三啊!再说你救他干嘛去!”


  所以,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明楼一点点把心纸攥在手心,他闭上眼,他终于想起来那句话为什么那么耳熟了。


  分化的那一天,阿诚惊慌失措地守在他身边,明楼用力捏着他的手告诉他:“不用去叫大姐。别怕,交给我,不会有事的。”


  别怕,交给我,不会有事的。


  三天以后,当渡边家嫡子,渡边家未来的继承者从中国东北匆匆赶到法国巴黎,来看自己最小的弟弟时,渡边诚田已经被一首《黑色星期五》折磨到几乎精神崩溃。日方人员几乎要拔枪杀人,无奈那里是欧洲,只能强压愤怒。


  日本和德国第一次“学术”交流便就此惨然告终,两方研究人员之间终究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隔阂,从此鲜有交流。


  两日以后,渡边家的小少爷与家人乘飞机回国。飞机失事,全机人员无一幸免。


  但是明楼依旧再等。因为他知道,疯的不是他的阿诚,死的,也不是他的阿诚。


  他在等他回来,好告诉他,我也爱你。



------后记


1932年冬,“青瓷”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踏上了通往莫斯科的火车。


  1935年,几经波折,破石计划终于顺利实施。中马城因为一场“监狱暴动”被迫关闭。虽然日本对华细菌战远远没有结束,这一事件却使得我方终于对敌方设施手段有了更多了解。


  1937年七七事变,全国抗战,1938年初国共达成合作,蒋于当年3月29日召开的国民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上决定把原有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改组,扩大成为3个公开的特务组织,而因为“发展到过于庞大,而失去其以暗配明的作用”而解散的蓝衣社,成为了军统的主要前身。


  1939年,为成立所谓“中华民国国民政府”的日本傀儡政权,汪芙蕖推荐明家大少爷明楼为上海经济司顾问。


  当年年末,明楼归沪,身居三位:国民政府经济司特别顾问,海关总署署长,特务委员会副主任。


  而紧紧跟在他身边的青年,则在上海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阿诚先生,不知有没有听过渡边诚田这个人?”南田洋子举着红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液。


  阿诚微微颔首:“我家先生曾在渡边少爷出事之前与之有过一面之缘,也的确很多人都说我们长得极为相像。只不过,渡边少爷是Omega,而我不是。”


  Alpha信息素缓缓铺开,却极为罕见地,不张不扬地静静匍匐于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之下。


  南田洋子眯起了眼睛:“阿诚先生堂堂一个Alpha,却甘心于给一个beta当仆人吗?”


  阿诚笑了笑,微微眯起的眼睛中闪过了一闪而逝的精光:“那我能在南田科长这里,可以得到一个分享利益的位置吗?”


  ……


  “南田开始拉拢你了?你怎么想?”


  阿诚看了看窝在椅子里骄傲地瞥着他的Omega,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连姓都被生改了,简直就是上门女婿嘛,还能说啥?”


  “什么?”


  “我说,我姓都随了夫姓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吧?”


THE END


最后的话:本篇所有的任务皆为胡扯,但细菌战是真的,那些残忍反人性的实验也是真的,在那段时间有无数战士前仆后继哪怕付出生命在所不惜也是真的。至于尾声中提到的那场监狱暴动,到底是否是有预谋有组织的行为我也无从得知。


文章最后的谜底也全部都在那封信中被彻底揭开。阿诚的确是双重人格,因为他发现反抗只会招来变本加厉的责罚,而如果被打晕过去反倒能躲过一劫,所以他的第二重人格便是一个极其胆小低微的人,但是这也正是他的成功之处,恐怕没人能想到这样的人格实际上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反社会人格。


阿诚发现了自己的小叔(这里是指的他“父亲”最小的弟弟)所参与的细菌战,开始剧烈反抗自己的第二人格,故事的开始明楼试图窃取的情报就是阿诚透露出来的。


阿诚的第二人格甚至没有一个能代表他的名字。他因恨而生,为爱而死。明明是反社会人格,最后却为了让阿诚彻彻底底的从过去的身份脱离出来能呆在明楼身边,他亲手设计好了飞机的失事,然后用那首《黑色星期五》杀死了自己。可能正因为他出现就是一个意外,可能正因为他本身没有感情亦没有畏惧,他的死亡也显得那样波澜不惊,平淡如水。


无论如何,渡边诚田死了,留下来的是明诚。


1940年“死间计划”执行。那个蓝衣社的医生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鉴——王天风牺牲,明楼活了下来,还要继续潜伏。接下来,他和他还需要熬整整5年的时间才能熬到抗日战争的胜利。他们也一定能看到那一天的。毕竟他们有身手,有智慧,有信仰,最重要的是,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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