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狼啸长空♧XXIV
【诚楼】【台丽】【然远】【狼人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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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总是有很多意外。有好的，有坏的。
好的，比如说程锦云让明台去租房子时意外的顺利。
坏的，比如说林参谋带的队伍被日军打散。
明台还是接受了任务，他承认，于曼丽说她爱上他的那一刻是震惊的，似乎还有一点惊喜。但是他不能走，就算有一天他真的要私奔，他也不允许自己因为这种理由逃开。像个逃兵，像个懦夫。就像他告诉于曼丽的那样“我是个军人。别忘了，你也是。”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有时候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是军人，足矣。
于曼丽流着泪跟他说：“军人是为战争而存在的。你不应该走上这一条路。”
“也许吧。”明台背对他，于曼丽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在我看来，军人的存在是为了守卫和平。”
睫毛微微颤抖，明台不再去看于曼丽，那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我管不了别人的看法，可是我相信我自己。”
“我也相信你。”于曼丽强忍着泪水，可那张精致美丽的脸上依旧挂上了颗颗泪珠。她急于表达自己。明台扭头去看她，半晌还是僵硬着逼迫自己转过身去。于曼丽带来的消息已经耗费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只能离开让于曼丽自己想清楚。
清除明楼。为什么偏偏毒蛇选了他。那是他大哥啊。毒蛇明明知道的。他是在以此来试探他吗？是不是如果自己不加入军统他们也不会那么着急的那大哥下手？大哥到底什么身份？汉奸？重庆政府？共产党？叛徒？
明台想不通。
他试图抽丝剥茧地寻找真相，可他的脑子缺一片乱哄哄。他冲去程锦云那里，因为上次的相亲他知道了她的地址。明台求她告诉自己明楼到底是什么身份，却只得到一个句“组织上的规定”和“你大哥是灰色”的猜测。傻子都能看出来啊。明台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想攥着母亲给他的怀表大哭，又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程锦云似乎想来安慰一下他，被明台一把推开。
他冲进奔流不息的人群。
阿诚这两天也绷着一股劲。他周旋在各方势力中，本想着悄悄地为自己最后的结局做着铺垫，偏偏最近海关署的张立来找他找得频繁，让他有些应不暇接。他估计是那瓶杜松子酒就是张立送给明楼的。阿诚到最后不耐烦到推掉这个人的应酬跑去杏林医院，未曾想还是遇见了张立。张立的女儿就是一直在杏林医院治疗眼睛。可爱的孩子眼神那样清澈，却毫无聚焦，对外界没有一点反应。李熏然跟他说，这个张立有时候会给他们提供从海关处偷偷扣克的药品，只为了能让医院给他们女儿尽点心——“先天性失明，凌远说治不好了。造孽太多。”
阿诚在门外听着门里张立哄女儿的声音。
汉奸是该死的，但也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去当汉奸，曾经在他看来，新政府的人除了他们这样的，无非是贪婪或是为了生存。如今在新政府呆了也快有半年，他渐渐发现这两种原因中掺杂了太多东西。他们的滔天大罪不可原谅，却不代表他们就都十恶不赦。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自己呢？
阿诚想着。
自己呢？
一周太短了，短到他来不及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代号“捕猎”的行动即将执行的前一天晚上。他在明公馆的楼梯上枯坐了一晚，充满鼻腔的，他也说不清到底算不算家的味道。
家，当然是家。
他能透过隔音效果极好的墙壁听见明楼的动静。他也能听见明台因为流泪偶尔抽鼻子的声音。他能闻出空气中弥漫着的悲伤和杜松子酒的味道。黑夜里，他想起自己在明公馆生活过的点点滴滴。
他又一次想起那个吻。他迷惘而痛苦。阿诚无法接受自己的有所隐瞒。有很多次他都想和明楼坦白了一切，一了百了，可他真的无从开口。一旦开口就像赌博，偏偏这一次他输不起。他想，等结束了任务，如果开不了口，就离开。
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尤其是在你希望它更慢一些，最好停下来的时候。
当太阳再升起的时候，又是一天过去了。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汪曼春心痛病“意外”发作，南田洋子的汽车“意外”坏掉，更“意外”的，是当他们闯入斯科特路的那幢看似普通的民房，毒蜂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诚脸上带着惊恐，不死心地四处张望。他突然看见桌上冒着白气的热茶，眼睛亮了亮，缓缓紧张地举起双手，然后用一只手去探茶杯的温度。
“还热着。”惊喜的声音里似乎连带着松了一口气。南田怀疑地看着他，扬起下巴示意她的两个手下看好了阿诚，然后亲自伸手去试茶杯的温度——果然还热着，甚至有些烫手。
“他还没走远。这里还有电话”阿诚看着那两个日本宪兵缓缓放下枪，松了口气，对着南田又说了句。普通民房里怎么可能有电话。其中一个南田的侍卫去搜查，从柜子里找出了电台的零件。
南田终于把心里那些戒备放下，他把那柄黑亮的手枪递到了阿诚手里。阿诚礼貌地笑了笑，如果不是冷汗浸湿了头发一滴滴往下流，还真的有些勾人魂魄。南田示意那个司机去外边查看，而她的侍卫冷冷盯着阿诚看。阿诚勉强挤出一分笑容，那人眼睛里的敌意让他心里翻涌着往他脸上揍一拳的欲望。
无所谓了，反正他也活不长了。
南田四处看了看，冲着他打开窗户四处看去。刚刚那个手下跟了过去，阿诚赶紧跟上。窗户被打开，阿诚在南田四处张望的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
阿诚不去想后边会发生什么。他知道，明楼在这里，明楼正看着他。他得好好做。
就在清脆的枪声响起的前一秒之前，似乎是有着心灵感应一般，阿诚突然大吼了一声“小心！”，他猛地拉开了南田。
异变突生，身后南田的守卫也不只是感受到了什么，还是太过尽职尽责，竟然在阿诚出手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把他挡在一边想要把他从南田身边推开。阿诚才来得及把南田护在身后，就被对方硬生生地拉开。
鲜血四溅，枪声在视线被血色模糊后才姗姗来迟。阿诚愣住了，他跌坐在地上和南天一道看着躺在地上的日本宪兵呻吟的声音。屁股有点疼。他想站起来，那人歪着头艰难的喘息，倒在地上。阿诚呆愣了一会儿，他知道明楼不会再有第二次开枪的机会，这时候站起来把自己暴露在窗口既没必要也显得太过刻意。他咬着牙掏出枪冲着窗外一通乱射，却被那个被打上的人狠狠踹了一脚。
“安静！”他冲阿诚用日语瞪着眼吼。阿诚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睁大受了惊吓的眼睛。日本人知道他精通法语和英语，却不知道他对日语俄语也掌握的十分熟练，甚至他还会一点点德语。那人的锁骨被打得粉碎，肩膀上还插着一块染血的黄白色尖锐骨刺。南田皱着眉头，焦急又难过，她冲阿诚道：“别开枪，安静点。安静点。”
“他知道我背叛他了。”阿诚惊恐凌乱地说着，眼神涣散地看向制止他继续开枪的南田洋子，“他会杀了我的。”
阿诚有些不解，他静下来缩起来，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日本宪兵侧过头去，攥紧了拳头。阿诚突然听见了寂静的街道上传来的关门声和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他对南田用日语说：“南田科长，他们有车。我得到对面他们开枪的地方去才能更好地帮您。”
阿诚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五雷轰顶。大脑里像是有白色的炫目闪电球接连爆炸。这个日本宪兵和他一样，是个狼人。
难怪他反应速度快到能推开他。
TBC------------
把明台强化了一些、、
最近忙的要死……一直在吃老本（之前写好的）……
突然发现下半年就要上大学了……
时间过得怎么就这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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