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狼啸长空♧XⅩ
【诚楼】【台丽】【然远】【狼人AU】
---20·杜松子酒---
刚刚回到办公室，明楼的头脑有些昏昏沉沉地。面前迎过来一个一脸恭维的人，口中叫着他“明长官”。明楼勉强才把视线聚焦在那人身上，是海关署的张立副署长。
他此时连挤出一个笑容都懒得挤出来，干脆就冷着脸往办公室里走。能混上海关署副署长职位的一般都是老油条，而偏偏这个张立是个二十五六长相标致的人。虽然有着一张国字脸，但是五官端正，是那种耐看的人。此时张立一看自己上司心情不好眼珠子一转就跟在了明楼的身后，也不出声做那个受气不讨好的出气筒，悄悄把准备送礼的酒准备好。
他一路跟着明楼进到那个办公室，悄悄打量了一下，心里感叹于这里的奢华，手上忙不迭地帮他尽量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生怕哪里一不小心就点着了这个火药桶的引线。傻子才在这种时候找骂呢，委屈了自己快活了别人，最后还落个不好的印象。
他看着明楼一脸疲惫地坐下，也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立马凑上去先把手里那瓶酒献宝似的捧上去，给明楼介绍：“这酒是从伦敦直接海运过来的，我想着这么久了还没和明长官好好儿地打过照面儿，这不立马就赶过来了吗。”
介绍不长不短，对重点点到为止，又不会长到让对方烦。明楼抬起眼看了眼一口北方口音的张立。对方立马立正站好。他可是查过这个明长官的资料，一脸堆笑估计讨不了好。
明楼看了看那瓶酒，黄红的的包装纸纸上印着大写的“LONDON DRY GIN”[1]——是瓶杜松子酒。
明楼一向不喜欢这种烈酒，但是也许是他的心情已经糟到了懒得去拒绝，而且这瓶杜松子酒一看便是好货，他干脆默许了这种行为。他窝在那张椅子里冷这张脸打量着张立，脑子里闪过对方的资料。据说挺好色，两年前妻子难产而死以后也从未娶妻，独自养了女儿，而偏偏几个月前还查出他女儿还因为难产缺氧而失明……张立被明楼盯得那专门为了见明楼而整理的头发都要脱离发胶一根根立起来。明楼这才缓缓开口：“你是为海关改革的事情来的吧。”
被明楼开门见山地戳破了目的，张立一时间有些呆住。都被猜到了来意还拒绝未免显得太过做作。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他只能勉强扯出几个干笑，把准备好的一沓资料放到明楼的桌上，干巴巴地说着：“主要是来亲自把这些文件那给您过目，至于海关改革……顶多能算上顺便。顺便。”
这次海关改革，一边倒地加强了海关署署长的权力，这对于明楼来说白捡来的便宜对于张立来说确实飞来横祸。明楼看着勉强维持笑容的张立，有些恍惚。海关可是个肥差，在海关署任职的人那个不是为人处世原话老练。身为海关署副署长，张立用一句八面玲珑绝对能概括大半。阿诚亦如是。那他的阿诚是不是在别人面前也要这样小心地看着别人的脸色呢……
明楼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了一丝不忍。也不知是不是被张立捕捉到了，他往前凑了一步，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顺着明楼的心思说。
明楼很快调整好了心态，他先让张立坐下，然后开始了一番演讲，一边暗示着自己海关的事都是阿诚再管，一边话语中安抚拉拢。张立走的时候连连说着恰当的好话，明楼带着微笑看着对方消失在那扇门后。上扬的嘴角再也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去伪装，坍塌下去。
阿诚……他应该是去窃第三战区的作战计划了吧……
明楼突然心慌起来。他似乎从没想过如果阿诚失败了怎么办，就好像潜意识里他的阿诚去执行任务就是理所应当的成功。而当明楼最近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似乎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恐惧都一下子漫入心头。不对，今天阿诚答应了大姐要带Susan回家，那说明那女孩肯定还没离开上海。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明楼头开始疼了起来，他起身拧开了那瓶杜松子酒，香醇的酒香顿时从瓶口飘出。他不想再去想那些事了。
他从酒柜里拿了个喝烈酒用的玻璃酒杯，吹了一下杯子上的浮灰，懒得洗便倒了一整杯杜松子酒。
他很少喝烈酒，酒柜里基本上都是或高过低的高脚红酒杯，只有两个玻璃杯可怜兮兮地被扔在角落里。一口酒下肚，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口腔漫延到胃里。明楼给自己灌得的有点猛，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以酒喻人，明楼更像红酒，透着股高雅的气息，芬香扑鼻，醇厚而令人回味。阿诚则像是热烈的杜松子酒，透明的酒液明明让人以为一眼就能看透，显得沉稳内敛，实际上却是火热而直接，辛辣刺激。最重要的是，它能和各种各样的饮料液体掺杂融合，成为低酒精含量的，五颜六色的，味道迥异的鸡尾酒。
一杯的量绝对不小。明楼伸手想再给自己倒一杯，结果却是清醒地眨了眨眼，把酒瓶直径放回酒柜。
他还没有让自己醉一场的资本。这里是他的战场。他逼迫自己坐在桌子上，去看张立给他带来的资料。明楼的酒量不小，加上军统的训练，总能保持那么一份清醒。可他面对着一沓文件，此刻每个字看着都是那么费劲。
当阿诚推门而入的时候，明楼正对着一桌子海关改革的资料头疼。明楼抬起头，见阿诚站在门口呆了一下，微微张了张嘴。
其实他有很多很多想问阿诚的事情在看见那人站在眼前的一瞬间拥挤着涌向嘴边，可他却一句也问不出来了。最后只有两个字从喉中勉强挣脱：“成了？”
看见阿诚点了点头，明楼那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一些。他站起身，不去看铺满纸张的办公桌，绕道了前边，面对着微微抿着嘴的阿诚，他想客气地让阿诚坐下，又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至少第三战区的作战计划他们拿到了。
明楼沉思一下，却不知道该从那里问起。他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强行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阿诚不太敢后退，只是低下了头，抿着嘴，明楼却能看出他在悄悄咬着下唇。这是他在紧张的标志。从小时候，阿诚紧张或者难过的时候会就抿着嘴偷咬下唇。曾几何时他曾看着阿诚低着头做这这样的动作，却强行硬气心来推开他。后来渐渐地，阿诚在没有过这种表情，他用漠然的外壳小心地护起那颗脆弱而敏感的心，明楼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发愣，他低低地叫了一声：“阿诚，你……”
明楼不知道该怎么把对话继续下去。
他看见那双嘴唇动了，阿诚把下唇咬得有些肿，他先是把舌头伸出来顶住牙齿发了一个咬舌音，再张开嘴，然后微微咧嘴叫出了第二个字。
“大哥……”
明楼几乎能实质性地感觉到酒精在往脑子上涌的声音，他没能忍住，凑过去吻住了那双嘴唇。
TBC------------
[1]: 伦敦金酒。杜松子酒是金酒的别名
我这也算日更了。求评论。
这一话诚楼将有重大进展，就是不能在一起
嗯……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矛盾和心结没有解开
© 咸鱼翻了身是另一面的咸鱼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