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楼】狼啸长空♧XⅨ
【诚楼】【台丽】【然远】【狼人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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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看着这个有点被吓到了的人，几乎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哪个他从来没在医院医生名单里找到的“急救医生”。
明楼之前没住到，现在却注意到了。他们两个长得太像了，像到只需要两个人往那一站，再加一个“哥”字，随便一个人就能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也只有这种关系，阿诚会对明楼闭口不谈。
明楼本来是在办公室等着阿诚的。他坐在那扇桌子后边想了很多。他惊讶于他脑中浮现的一幕幕竟然不是关于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而是满满的都是阿诚小时候清澈的眼神，爱而不得的痛苦，新年的争吵。那些依恋，信仰，家，国……
明楼吞了两颗阿司匹林。可是没有了体温的药片，似乎也失去了作用。头疼依然还在，他不得已加大了计量。
直到明镜一个电话把他叫到了杏林医院，说是桂姨突然转院了。他还没来得及推脱，就被勒令必须去医院帮忙，剩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那边对着已经挂断的电线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正好他一定是要找时间会会凌远的，干脆就老老实实地拎着自己的大衣奔向杏林医院。
没想到还没遇上凌远，明楼先被明镜甩下和桂姨独处脱不开身。几乎是习惯性地的，明楼安抚劝慰了她两句，也省得一片寂静气氛尴尬得奇怪。下一秒，阿诚突然从前面的拐角处走出。他显然是想刹住车停在那里，但是还是被惯性带了两步，双双转头的那一刻四目相对。明楼看着阿诚僵直在原地，一双惨淡的眼睛望着两人，脸上带着难以言明的神色。明镜从另一边走过来，显然也没料到阿诚的出现，呆了两秒，似乎是想开口打句圆场，就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哥”打断了所有话。
明楼把目光从阿诚身上移到了此时已经显然明白发生什么了的李熏然身上，后者似乎很快冷静了下来。所有的情绪像是被一个塞子塞住一样连通着所有他想脱口而出的话堵在了心里。五个人之间一时陷入了寂静。
桂姨从后边走向前了一步，嘴里一个“阿诚”都还没说完。李熏然几乎是下意识地跨前了一步挡在了阿诚身前。
就像他会毫不犹豫地对着明镜和明台做的那样，就像他会下意识地对着无辜的群众和战友做的那样，就像阿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挡在身后那样……
什么东西轰然炸响了在了明楼脑海中。
这回连桂姨都愣了。阿诚似乎是不忍也无法在这种处境中自处，猛地回过身朝着来的路眨眼间就逃开了，只留下凌乱仓促的脚步声，透着股说不清的绝望。像是个用冷静包裹着自己的孩子，内里蜷缩着独自舔舐伤口。
李熏然回过头呆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直接抬脚追了过去。
明楼眼睁睁地看着阿诚的脚步声消失，他的身体僵直在原地，甚至迈不开一步。
明镜带着满脸地震惊缓缓转过头问明楼：“怎么回事？”
明楼去看明镜的眼睛，艰难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自然忽略了桂姨低下头，把表情藏在了一片阴影中的样子。
“大姐。”明楼斟酌着，却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转过身去对桂姨说，“桂姨，你先回病房吧。”
“好的，大少爷。”桂姨把脸埋得更低了些，就像是做错了什么的家仆，一副唯唯诺诺地样子转过身去朝着自己的病房走去。
明楼目送着桂姨佝偻着身子一步步走开，才回过头去看明镜：“大姐……”
“你早就知道？”明镜微探寻地朝着明楼走了一步，眼睛因为皱起的眉头有些眯起。明楼听着这语气里质问少疑问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他只好硬着头皮说实话：“没有……”
“这么大件事你都不知道？”明镜急得跺脚。但明楼知道这火不是冲着他发的，想要去安慰她，却也发现自己似乎没什么好说出口的。明楼站在原地突然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阿诚转身逃离，可他连追上去的权利和勇气都没有，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身影。
太多东西把他捆得动弹不得，太多东西被他摆在了阿诚前边。他当然想过放手，可他放不下，也没办法放下……
明楼不甘心。乱世把阿诚逮到他身边，却也同时把他们禁锢在了彼此触摸不到的位置。就像战争，剥夺了他们本该拥有的人生，却又是他们唯一并肩站立的原因。一边把他们推向深渊，又在同时给他们光芒。他恨，却又茫然地站在原地只能恨自己。
他沉默地看着明镜抓着自己的手包有些焦急地转过去看了看阿诚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明楼：“你要不要去……”
这话说了一半，明镜自己都犹豫了：“……看一下他。”
明楼自己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她：“那您呢？”
这句话一出口，明楼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大姐和爱人，对于明楼，从来都是已经选好的选择题，无论那个爱人爱他与否。是啊。很久很久以前，伤刚好的阿诚紧紧地抿着嘴，总是起皮的嘴唇因为大力挤压变得惨白，那双稍微有点肉感的小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角。他蹲下去，笑着问阿诚怎么了。
阿诚紧张地要死，半天才说出一句：“别走。”
“可是我的朋友在等我啊。”明楼宠溺地揉了揉他并不是很光滑柔软的发丝。
阿诚几乎要哭出来，明楼劝了半天，又不好硬把小孩儿拉开，只好循循善诱地让他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阿诚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带着哭腔支支吾吾，半天才勉强说出一句前后语境全无有些莫名其妙的三个字：“只有你……”
明楼当时不懂，可后来他懂了。
你有你的信仰，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同学，老师，战友……
可那时候我只有你。
明楼的心猛地一抽，疼得他几乎要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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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点站水仙，比如阿诚×然然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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