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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狼啸长空♧Ⅶ

【诚楼】【台丽】【然远】【狼人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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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大年三十那晚听着汪曼春撕心裂肺的惨叫,明楼情难自禁地想起了那时那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姑娘。他对汪曼春十分感情,有七分是虚情,却又三分是真心。不是爱情,是愧疚。自从他发现了自己对阿诚的感情,便一直在逃避。他一开始接触汪曼春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是汪家的大小姐。那时的他因为父母双亡的缘故带着几分同龄人所不具备的沉稳和忧伤,一下子吸引了高高在上的汪曼春。从小想要什么就必须想尽各种方法得到的汪曼春自然开始了好一番追逐。那时明楼有个同窗失恋,他听他的朋友说:“放下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爱上另一个人。”


  明楼想着试一试,便答应了汪曼春。可两人在一起后,心底的那片空虚和负罪感却愈演愈烈。他的心底带着一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他想看阿诚不悦,伤心,甚至是愤怒。可什么也没有。他知道汪曼春的身份之时,那一瞬间的如释重负把明楼自己都吓了一跳——仇人家的孩子,还好是仇人家的孩子。


  若不是明楼从为刻意对明镜隐瞒,甚至下意识地故意留些痕迹,就凭他的心思,怎么可能两个人刚巧马上要到了那个两人从试探转变为谈婚论嫁的质变节点上突然恋情暴露?说到底,明楼和汪曼春的恋情不过是一个一厢情愿,另一个自欺欺人。


  所以明楼对汪曼春是有愧的。


  他愧疚于从头到尾的利用。甚至给她买份礼物都思虑重重——随便找人去买吧,容易被汪曼春发现,而且他也不放心。自己去买吧,又怕阿诚觉得自己还在乎汪曼春。让阿诚去买吧,又怕委屈了阿诚。到头来明楼只剩苦笑:委屈阿诚吗?自己是以什么身份这么思虑的?


  当那天晚上他听见汪曼春撕心裂肺的惨叫时,便心生了劝她收手的念头。


  不过因为阿诚的事情,明楼把这件事情忘了,一直拖到很多天以后这件事情才重新被提上议程。明楼一大早便去找汪曼春。他把自己那件灰色的大衣套在身上。这是一件回上海以后他新买的大衣,不过这两天因为阿诚陷入昏厥,他工作量翻了一番,再加上他总是去守着他,睡眠和食量双双往下狂掉,不过几天,这灰色的大衣便有些肥了。


  穿着有些费劲,明楼干脆把衣服脱下来“贴心”地给汪曼春披上。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寒暄一阵,汪曼春隐晦地提起了南田洋子和她交易,让他背着明楼对付明镜后,便又问了问阿诚的状况。


  明楼嘲讽地笑了笑:“阿诚这一晕啊我真是干什么都不太顺心,这倒是给我敲了个警钟。不过他这一晕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最着急的还不是我。”


  这话不假。如今阿诚没了生命危险,明楼倒不用担惊受怕地着急了,他知道阿诚一定会醒。不过南田洋子那边可不一样,阿诚一死,他拉拢阿诚监视明楼的计划可就彻底落空了。


  明楼又借此谈起了关于将来战事的安排,最后看着汪曼春,叹了口气:“收手吧。趁现在还来得及。不要再去滥杀无辜,因为杀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让人觉得你胆怯、懦弱。”


  汪曼春一开始听着这话还有些发愣,最后只是自嘲地哼了声,把明楼给他披上的灰色风衣甩在椅子上径自站起来:“你让我收手?你当年一声不吭就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上海。我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天地,你又让我离开?是你一手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你现在又来否定我?我怎么相信你?”


  明楼在椅子上听着这段话,只能颓然垂下头。他仿佛看见一个曾近洁白天真还带着几分蛮横的小姑娘一心走在不归路上,固执地往深不见底的泥潭中一步步踏去,并自以为那是坚强,自以为那是信仰。


  他记得自己曾经问王天风他是不是特别痛恨日本人,可王天风的回答却跟他所想大相径庭。那时候他说:“我为什么要恨日本人?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不能称之可恨,只能称之可怜。这些日本人中,有的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所谓的信仰是个笑话,我只是觉得同情。至于那些一辈子都没发现的,那岂不是更值得我可怜。”


  明楼当时很想反驳一下王天风的话,可是想了半天又觉得似乎这段话哪里都挺对的。


  不过当明楼现在想起这段话,再看看眼前的汪曼春,他觉得无论她做了多少恶,无论怎样双手沾满血腥,他都恨不起来她的时候,他觉得王天风那句话说对了。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不能称之可恨,只能称之可怜。


  他想弥补,想拉回执意堕落云端的女孩,可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汪曼春永远也感动不了那个不爱她的明楼,明楼也永远拯救不了那个执意走向黑暗的汪曼春。


  明楼微微低下了头,心中最后的希望彻底崩断:“是,我承认我们两家仇恨太多,怨恨太深,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所以你可以不相信我,甚至调查我,可是我对你,却一直没有变过……”


  是真的从来没有变过,因为从来没有爱过,对不起,曼春。


  明楼从西装兜里拿出两张电影票,塞到汪曼春的手里,叹了口气,低着头用一种刻进骨子里的悲哀说道:“我记得你那时候最喜欢去看电影了……这两张电影票是明天晚上8点的,是你那一直想去看的《白蛇传》,我不知道后来你走了,我去看过没有……这两张票我给你了,若你想去看,就去,不想去也可以扔掉。你想一个人去看,或者带别人去看都可以,整场电影不会有其他人打扰你。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还想让我陪着你……就在那里等我。”


  汪曼春看着手里的两张电影票,突然鼻子一酸。他再抬头看向明楼,那个背影那么落寞,又那么决绝。


  此时此刻,明楼忆起的是那时和汪曼春一起坐在咖啡馆里做题,阿诚就在旁边抱着一本法文原版书看。那时的阿诚显得那么乖巧懂事又听话,可他越是这样明楼心里越是别扭。那双如一潭水般清澈的眸子就那么看着他和汪曼春。到头来,他得到的不过是和阿诚十多年的相依,自己还完全搞砸了。


  明楼才离开汪曼春,很快便接到了重庆方面的任务——尽快截获日军第三战区兵力部署。


  明楼叹了口气,坐在新政府办公厅烦躁地把纸张揉成一团。以往接到这样压力极大的任务时,他就会不自觉地向阿诚施压来减轻自己的压力。最一开始的时候是阿诚主动牵引把自己当做一个发泄压力的人,后来每每这样,再加上阿诚的刻意容忍,明楼在不知不觉中就形成了这种习惯。


  此时的他,要顾及寺井竜的刺杀计划,又要提前给几个月后的死间计划埋伏笔,他现在知道了南田洋子和汪曼春的那点小计划,为了保护家人,他必须要想办法拆散这个利益联盟。现在,他又多了一项任务——默不作声地帮明台窃取日军第三战区的兵力部署。



  他抓起电话,打到了秘书处,想也没想就直接说道:“阿诚,给我天地大酒店订一个明晚8点半的房间。以你的名义定。”


  秘书处的李秘书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那边的电话已经被粗暴地挂上。明天晚上8点半,天地大酒店……


  李秘书快速起身,走到新政府办公厅大楼一处没人的电话旁,先后打出了两个电话。他刚刚回到秘书处就见陈秘书正在找他。陈秘书对他说道:“刚刚明长官过来了,说他忘了阿诚先生并不在,还说订房间的事情不用费心了。”


  汪曼春刚刚放下电话,心里不禁疑惑。如果明楼是真的想和她看电影,又怎么会在电影开始不过半个小时便订上一个离电影院隔了一个街区的酒店的房间呢?


  她还在思考,电讯处的朱徽茵便快步走进了汪曼春的房间,对她说道:“汪处长,刚刚截获的电文,您看看。”


  汪曼春结果纸张,面色一变,上边写着规规整整的几个字——日军寺井竜经沪,入住天地大酒店,明日除之。


  她无可避免地想到刚刚接到的那通电话,手不禁攥紧了大衣兜里的那两张电影票。她犹豫了很久,对朱徽茵说道:“这件事,先不要声张。让咱们的人明天7点一个也不许少,全都给我来报道。”


  刘秘书正在跟明楼汇报情况,楼就被明镜一个电话打过来,火急火燎的声音连刘秘书都能听见,下班点没到就匆匆告了假,回了家。


  他回到明公馆的时候,明镜还在抱怨明楼“当了个什么不明不白的官,大过节的还去上班”。明堂正劝着明镜,一看明楼不由分说便把他拽进了书房。


  明楼才给明堂出了关于如何保住明家香的主意,转眼就以阿诚为借口开溜去照顾他。明堂一把拽住明楼,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家那个阿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楼沉默了,他看着明堂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就像医生说的。他到底怎么回事……恐怕只有等他醒了我们才能知道了。”


TBC------------

狼啸长空♧Ⅷ


那些想要视情况给胖楼作死技能加分的GN可以开始考虑加多少分比较好了

上一章求助问名字都没有人理我😭宝宝不开心

从今天开始用日更的速度更到阿诚哥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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