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天台/向哨】诉衷情·9
标题名来源于伪装者那首歌
《诉衷情》
我的心只有你
我的人也属于你
爱你今生永不渝
你我永远永远不分离
这章并没有天台，然而强迫症又是长篇打上tag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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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狼其实挺丑的
冈岛璃玖的欢迎会要比新政府的舞会高出不止一个等级。场地不是很大，却是带着浓厚的日本风土气息。到场的除了日本人便只有寥寥几个新政府的高官和日本人脸熟得不能再熟的高官，也因而明楼对梁仲春和汪曼春的到场有些惊讶。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除了周佛海以外，新政府的人都选择了穿上那层皮。说好听点是尊重和谦逊，实际上不过为了讨好的自甘低人一等罢了。
冈岛璃玖丝毫不避讳地放着他的日本狼在外闲逛，而他本人和他的精神体一样是个矮小腿短的哨兵。尽管看过照片，明诚还是微不可查地抿了抿嘴，整个日本不过十三个强哨兵，这位冈岛璃玖是最出名的一个。不仅因为他的精神体是罕见的已灭绝物种，冈岛璃玖更是唯一被遣上过太平洋战场的哨兵，也是唯一目前不在前线的强哨兵，更是这十三个人中最嚣张跋扈的一个。两人实在是不明白，在这种时候派遣他来上海，是要做什么。而且他虽然没有安排任何工作，却没有人能说清他会在上海呆多久。也正因如此多的“不知道”三字，明楼和明诚二人才更加的如履薄冰。
灯光散发出柔和的光。
阿诚心不在焉地拿起一杯成色上好的桃红葡萄酒，微微抿了一口。远处梁仲春一摇一晃地走着，从他一挑眉，冲着冈岛的方向微微扬了扬下巴。明诚刚想抬脚走去过去，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酒怎么样，阿诚先生。”
虽然早就感受到了南田的接近，明诚装作才听见一般抬头，无意识地轻“嗯？”了一声。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嘴角带起一个有几分天真却又恰到好处的微笑，道：“晚上好，南田科长。我想，这应该是一瓶黑比诺窖藏至少十年的天然半干葡萄酒吧，还多谢贵方肯赏脸呢。”
明诚跟着明楼进出了不少场所，然而一个人不可能样样精通，而对于明诚而言，他品酒的能力从来都不好，之所以能尝出来，是因为这瓶酒是明家的酒厂出品。南田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小杯子：“我是说，这种酒。”
明诚微微一怔。南天手中的正是日本清酒。他随后笑了笑，靠在木台边随手把手中的红酒全部倒进了水槽，然后从旁边的托盘中拿了一杯清酒。入口的第一感觉是很像南方的酒酿醪糟，随后酒中的辛辣却如同扎了根一般直直钻进了明诚的舌头，让他难受得舌头僵硬不已。但他只能装作正在回味一般的样子，等直了的舌头能动以后才赞一声好酒。
“你还有6天。”南田微微压低了声音。
明诚自若地低下头又是一笑，随后抬起头，把手中的小杯子放在了台子上：“南田科长，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咬钩快的，永远只是小鱼。大鱼不仅上钩慢，还会假意咬钩试探。慢慢来。”
这句话一箭双雕，一是安抚南田的心神让她耐下心来，二是为了含沙射影地告诉她，就算她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也不要立马行动。
“南田科长。”就在这个时候，明诚听见了从一边传来的日语。两人齐齐扭头过去，迎面走来的是一个比南田稍微高一些的女子，一身红色的和服。说是和服，实际上是经过改良，带着修身旗袍混着一点西方礼服的和服。火烈烈的，象征着魔力的红色的，胸部和腰部是两圈一粗一细的金色，纹着樱花，衣服下摆有蜿蜒的黑色。
明诚只需要一眼就可以断定，这身所谓的和服经过改良已经可以应对大部分没有激烈肢体对抗的酣战。明诚敏锐的捕捉到那一瞬间那女人脖颈便似乎隐隐约约闪过的一个蛇影，但其速度之快，竟然连明诚都没看清。
北野雪。
“北野小姐。”南田微笑着拿了两杯清酒，递了一杯给北野。明诚冲着那个向导微微一笑，转身离开。然而他的注意力却依旧保持在身后，不漏过两人对话的任何话语。明诚之前在法国很少能接触日本话，对应的，他日语的听力不可能太好，不过加上两人对话时的语气声调，他已经足以推断出他想要的东西。几乎是没有意外地，明诚听出了北野对冈岛的那种不甘却又无奈的情绪，明诚已经看到了这对哨兵和向导之间的裂缝。
明诚并不是很担心这个向导。对于哨兵和向导来说，精神体是他们性格和能力的具象化象征。一只只能捕捉小鸟吞吞鸟蛋，咬咬老鼠的无毒日本锦蛇哪能跟自己的大哥想比？可是莫名的，他此时此刻却笑不起来，而这种不安让他不由地联想到了那日半夜的惊醒。明诚知道，他急需搞明白这不安到底来源于何处。
北野和南田的对话已经移转到了他自己和大哥的身上，基本上是北野听着南田说，时不时很有兴趣地提上两个问题。明诚更认真地去听两人的对话，假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瓷酒杯，却冷不丁地让明楼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冈岛少将——”
他知道估计是大哥开始了对冈岛璃玖的试探和接近，微微侧头假装漫不经心地去看他，只是真是的情况和想象中的简直大相径庭，明诚几乎是瞬间就睁大了眼睛，手猛地一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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