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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真人 =)洁癖者慎关

【楼谭】Times 15

研究生楼×本科生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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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水仙】【楼谭】【有实质性反攻描写】

尽量做到不OOC

这章顶多算虐了半章,对不对

====================正文



  谭宗明断断续续地做了个梦,是他们还在伦敦时候的事了。


  他梦见他们趁着复活节假去游英国,开着辆特别大的房车,满英国蹿。那会儿英国的天气还飘着,前一天还是二十多度“高温”(没错,在英国二十多度就死盛夏了)阳光普照,第二天就风雨交加,温度跌破到个位数。他裹着厚重的被子半夜被热醒,和明楼坐在车里面面相觑,然后两个人立即开着车去找有没有24小时的麦当劳,去买一个冰激凌甜筒。


  等两个人到了车上,才意识到只买了一个甜筒。他们面面相觑,然后互相让对方下去再买一个,两个人都不肯,于是为了个甜筒打了起来。他们抢着要咬,等只剩下半个筒的时候,两个人停下来互相看看对方满嘴的白色,就这嘴里的冰凉奶油味道和廉价的甜蜜哈哈笑起来。


  醒来的时候谭宗明才想起来,复活节明楼那公司忙得死紧,他们两个一月里都没见过几次面。阿诚也嫌家里没人气,有时跑来谭宗明家蹭饭,于是明楼干脆也往谭宗明家跑,三个人絮絮叨叨聊天,明楼和谭宗明一个一个英文经济名词往外蹦,个叙己见吵得凶,阿诚在旁边把半张脸埋在碗里,认真听。


  谭宗明问明楼读完了研干什么,明楼表示,接着读博呗,然后反问回去。谭宗明眯眯眼,说他想试试Gap year一年去纽约实习,再继续读书。他说,纽约有座世贸双子塔,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据说又110层,不知道在那里工作是种什么体验。


  明楼离开的时候,对他说,他要回一趟国,等他什么时候到家,就给他来电话。明楼迈出一步,忽然停了停,他扭过头去看着谭宗明,眼神分明是那个滴水不漏的名大少爷,只是比初见的时候少了那份年少张狂。


  “回去吧。”明楼冲他眨眼。谭宗明嗯了声,不想动,明楼又看了看他,扭过头向闸口走去,再也没停下来回头看一眼。


  谭宗明以为他很快就能接到这个电话的。他自明楼离开后就捧着那个他送的手机,贴身等着。过了24个小时的时候,他开始觉得不对,对着明楼的号码拨过去,打不通。他试了明楼英国的手机号码,法国的手机号码,然后试阿诚的。那时候还没有机械音,手机里传来的只有急促而冷漠的滴滴声。他试过报警报失踪,可是美国警察表示,你要找的人可以确定已经出了海关,上了飞机,那就不关他们美国警方什么事了。直到谭宗明恍然想起来他还有明楼家的座机号,一个电话打到巴黎去,他才惊悉那幢小公寓已经被卖,而卖出的时间正是明楼从美国离开的第三天。买家告诉谭宗明,卖家是从机场匆匆赶来,办完手续转身就又朝着机场而去,价格卖得极低,一看便是什么也不顾了,只想赶紧脱手的表现。


  谭宗明的脑子轰隆隆作响。他挂了电话,站在自己的宿舍里,对着熟悉的家具茫然无措,两条腿发软。他眨眨眼,向自己的床走了几步。那张平日里恬噪不已的小单人床竟然也没在他倒在上边的时候发出什么声音。


  生活还要继续。他和安迪去食堂去吃完饭,讨论课题,然后两个人告别,他解开衬衫上两颗扣子,撩起袖子,把衣服从长裤中扯出一半,去酒吧夜店灌自己几杯酒,灌到刚开始亢奋还没发晕的时候,跳几跳吼两嗓子,揽着胸大屁股大腰细的外国妹子,把耍流氓耍成调情,然后趁着酒意冲回去洗把脸,拎着东西去图书馆刷夜。一个人突然把一摞厚厚的管理学书籍放在他面前。谭宗明愣住抬起头,一张贱兮兮的脸映入眼帘。对方一歪头,黑眼睛黄皮肤,带着点胡茬:“中国人?刚在club里就看见你了,我还以为世界上只有我玩喝了酒再学习这一套呢。”


  谭宗明就这么认识的包奕凡,这人也阴差阳错地成为唯一知道他那一段辛秘的唯一见证人——谭宗明从未放弃寻找明楼,他不相信这个人就这么消失了。他甚至想找过刘炜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据说他家在国内也颇有些实力,可是奇怪的是,刘炜的所有联系方式也像明楼那般,仿佛打了死结,全是死路。


  “这不是消失啊。”包奕凡翘着二郎腿没个正形样,叼着一根那时候美国特别流行的电线糖,红色的一长条,谭宗明没觉得哪里好吃。他一点点嚼:“你这明显是被甩了啊,干净利落,比我还会玩!”


  谭宗明瞧他一眼,眼睛里的阴翳让包奕凡举起双手:“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他甚至为了寻找明楼的踪迹回过一次伦敦。是包奕凡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复活节假跑到伦敦去玩,谭宗明跟着他们一块回去,正好借房子给他们住。不出意外的,伦敦的房子明楼也早卖了。那个他曾经打工的小餐馆还在,他跑去找胖老板,想问问这个人有没有人脉和方法能查查这个人的踪迹,酬劳绝对少不了。


  胖老板看着被拍在台面上的美金和英镑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可不符合你一英镑恨不得掰三半用的性子啊。”


  谭宗明眼睛瞬间暗了一下,他沉声说:“钱又不是省出来的。”


  许久的无言后,胖老板垂眼看了看那些钱,叹气,把钱重新塞回谭宗明的手里:“你都走了快一年了怎么还叫老板,直接叫我老严吧。这件事你找我算是找对了——酬劳呢,我也不要了,这餐厅你来之前还没什么人呢。”


  谭宗明回头看了看,坐满了人的小餐馆,络绎不绝的中文穿插着方言,高声叫着服务员。胖老板——啊不,老严,把手在毛巾上蹭了两下,应了声,去接待客人了。


  几个人去到泰晤士河旁边的时候,那家意大利菜还在。谭宗明脑子一抽说那家餐厅特别好吃,竟立即得到了一帮人一致的推崇。几个人都说要去常常,属包奕凡叫得最凶。


  不得不说,环境改变人。这一帮满嘴跑火车吊儿郎当的人站到餐厅前,立即变成一幅彬彬有礼的嘴脸。服务生领了人往餐厅里走,几个人坐在一张长条的方桌前。谭宗明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烫金大字,忽而生出份物是人非的极度心酸来。他扭过头去,威斯敏斯特塔依然屹立在皇宫的一角,伦敦桥被夕阳镀上灿烂的颜色,大本钟依然如同一年前的那个傍晚,每15分钟便悠远地响起钟声。泰晤士河依然静静地淌着。谭宗明一直很平静,他自从在机场送走明楼以后好像还没怎么难过过的心情忽的颤了起来,他仰起头,忽然一阵鼻酸。


  在座的有位学地质的学生,听说父亲是某世界著名石油品牌的高管。不知怎么讨论到泰晤士河的流速,他兴致勃勃地向大家科普,河流的流速并不是处处相同的,流速最快的地方是河床最深那条线所对应的河面区域,越接近河床,流速越慢。包奕凡听着往椅背上靠,声音里带着调侃:“咱们能不能别再放假的时候讨论这个。”


  Times pass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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